天塌了!
章县令不嚎了,面如死灰。
章南华也察觉事情不妙,可是想起玉公子的模样,怎么也不像高高在上的郡王爷,而花昭看起来也没半分女人模样,于是拼死一搏,硬嘴道:“他说是叶大将军,谁知道是真是假?!”
“放肆!”蒲师爷听他质疑叶昭身份,立即露出愤恨表情,仿佛被侮辱了亲爹,他回身拱手道,“将军,犯人不恭,理应掌嘴。”
叶昭只懂军法,不懂律法,皱眉问:“掌嘴?”
蒲师爷见她神色严厉,立即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笑道:“是小人鲁钝了,这等大奸大恶之徒,应该先打二十杀威棍再回话!”
许捕头与众衙役使尽吃奶气力,将“威武”喊得惊天动地。
活阎王凶名在外,无人不知。女眷们吓坏了,嚎啕不已,还昏厥了几个。
叶昭初次断案,搞不清章县令的罪行要不要株连家人,也没兴趣对付泼妇和弱女子,听她们哭得凄厉,很不耐烦,也唯恐待会见了血更麻烦。便让人先拖下去,丢给海主事秉公处理,只留下章县令和章南华,慢慢教训。
没有女人的尖叫,章县令也从惊慌中冷静下来,料想蒲师爷是无利不起早的家伙,不会无缘无故讨好别人,堂上的叶大将军长得虽没女人味,举手投足却有军人的摄人气势,身份怕是不假。他对儿子引狼入室的愚蠢行为,暗暗叫苦,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咬牙硬顶,做出温顺老实的模样,磕头道:“叶将军大驾光临,未能远迎招待,恕罪。”
叶昭严肃地拍拍惊堂木:“你有何罪?”
“这……”章县令琢磨半晌,觉得自己做事应该没留下多少证据,败家子虽对郡王爷有点不轨之心,并未挑明,插赃嫁祸尚未得手,有转圜余地,情况可能还没那么糟糕,便陪笑道,“岫水水灾,为了劝大户人家出粮赈灾,下官忙得脚不沾地,回府听闻库银被盗,心焦如焚,有人出首相告,线索直指微服出巡的钦差府中,心焦之下,轻举妄动。如今想来,应是小人陈阿狗盗窃库银,然后诬告,插赃嫁祸,望将军看在下官一片爱民之心份上,恕下官失察之罪。”
叶昭想了想,吩咐:“传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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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在苏州酒店一晚上,收了十张饥渴类型卡片。友人问:“那么多,咋就没一个男的呢?问问去!”橘子:“别,要是拉皮条的大叔高兴得跑上门了怎么办?”
想想就让人心惊胆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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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县令的正妻膝下只有两个长得不好看的赔钱女儿,宠溺的庶子却好男风,不近女色,让他很难不对断子绝孙的诅咒产生担忧,所以对这件荒唐案子兴趣缺缺,本想不碰。奈何章南华熟知父亲贪婪本性,唯恐他判案不够给力,便在后头添油加醋,狠狠夸了通玉公子的雄厚财力,终于勾得他胃口大开,蠢蠢欲动,恨不得立刻将剩下的十八车粮食榨得一干二净,便应了下来。
待他培养好升堂断案的情绪,整好官服,抖足威风,步入公堂大殿后,居然发现人犯正笔直地站在“正大光明”牌匾下,抬头眺望,手里拿着条华贵的漆黑铁鞭,许捕头在旁边亲自作陪,而他素来倚重的蒲师爷背对着自己,似乎腿脚有些发麻,站立不稳,都没留意县老爷的到来。
蒲师爷:“自古江东多才子,这牌匾是胡家老爷子写的,写得是极好的。胡家是岫水的名门世家,代代为官,现在出了个胡三爷,才高九斗,前途似锦,位居极品,在京做大丞相,所以岫水的大户人家,都以胡家马首是瞻。”
叶昭不学无术:“字写得有些歪。”
蒲师爷讨好:“‘明’字那撇是有点歪。”
哪有官差和犯人一起在堂下谈笑风生,把县令大老爷晾在旁边的道理?
“你们在干什么?!”章县令作威作福惯了,他被眼前景象气歪鼻子,还没来得及深思就狠狠拍了下惊堂木,吼道:“堂下犯人,还不速速跪下?”
叶昭从难懂的字画鉴赏中慢慢回过神来,向蒲师爷求教:“断案的时候,犯人是要跪着的吧?”
“高见。”蒲师爷看着将军手上不知葬送多少亡魂的御赐玄铁鞭,玩命赔笑,只恨不得将嘴角裂去耳根,就连公堂昏暗的光线都不能阻挡他八颗大黄牙绽放出的光辉,他斩钉截铁道,“犯人就是要跪着的!”
叶昭淡淡吩咐:“那就跪着吧。”
“是!”许捕头以排山倒海的气势,用吼声震得在场每个人都耳朵发麻。他以降龙伏虎的气势,带着弟兄,卷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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