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宸王殿下竟斗胆提这宫中秽事接皇上痛处,是何居心。”
沐倾颜眼神逐渐黯淡了下去,但是又似乎坚定了自己的决心,抬起头来叩首,“求父皇成全,关于当年的案子儿臣已经不在查了,但是父皇城儿是桢陆王朝千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天才少年,而如今却成了这副痴傻的模样,既然父皇还念着多年父子情分放过城儿,就不能再看在多年父子的情分上验证一下城儿的身份吗?儿臣只是想弄明白心中的疑惑。”
沐明德眯着眼看着沐倾颜,发现沐倾颜是真的坚定,明明自己的身体都在颤抖,还倔强的望着他。
沐明德是纠结的,当年的案子已无法更改,滴血认亲风险巨大,有关皇族的颜面,但是若城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呢?说来说去当年他也是无辜。
沐明德一想到这一层,内心便升起一股狂喜,手都不自觉的开始颤抖。
这些年来,他不止一次到宫外偷偷的去看兄弟俩,这是他曾经最爱的女人为他生的儿子,这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要说半点父子情分都没有,谁都不会信。
沐明德眼中闪过挣扎,芙贵妃一看心头一慌,“皇上事关重大,万万不可呀。”
沐明德看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痴痴傻傻的沐倾城,心头一痛,成了如今只是一个痴儿,即便滴血认亲结果如何,都不会影响朝堂局势,所以是不是没关系?
芙贵妃看到皇上眼里的挣扎,见皇上迟迟没有作出决定,便跪下说道,“皇上龙体贵重,岂是随便可以流血的请皇上三思!”
“父皇”,沐倾颜满怀希望的望着沐明德。
“皇上”,右丞相李世忠转身对着沐倾言说,“今日是皇上寿宴,早先一位墨家小女的事情扫了兴致,宸王不该如此不懂事,惹皇上不高兴,这些年,宸王在宫外生活,对宫里的规矩疏懒了许多,是时候该好好学学规矩了。”
“老臣认为皇上应该与五皇子滴血认亲”,左丞相千颂贤也站了出来。
李世忠立刻反驳,“左丞相,兹事体大,你安的什么心?”
千颂贤不紧不慢的说:“右丞相何必如此慌张?皇上仁德在上,五皇子沐倾城,不是皇子便逐出宫去罢了,但若是了皇室血脉,怎能流落在外?”
“我看左丞相是老糊涂了”,李世忠愤怒的说,“当年一案已经明了,实乃皇家之耻辱,可是要本丞相再提醒左丞相一遍。”
千颂贤站的笔直,正对李世忠依旧不紧不慢,“右丞相当年就并未有事实证据,证人如今也已全部死去,也无从查实证人的真伪,即便当年之事是真的,也不足以证明五皇子非皇上亲生,当年就只是你的妄断罢了。”
当年案发之时,千颂贤刚好微服巡查去了,可就那么巧在这一段时间里,邱贵妃出了事故,等到千颂贤收到女儿千蝶舞的传信,赶回来的时候已为时晚矣,思及此千颂贤,不禁可惜邱月菀那丫头,温和而亲善,知书达理,大方得体,若没有出此事,早已册为皇后,享天下尊荣了。
殿上越吵越烈,沐明德终是,叹息一声,走下来。“城儿从前便是朕最疼的儿子,这四年来,朕也十分痛心,朕也想知道城儿究竟是不是正的儿子,传祭司大人,公证滴血认亲。”
“儿臣谢父皇!”沐倾颜叩首。
祭司大人一身银色华贵长袍,一扇银色面具遮脸,缓缓走来,大殿上下充满了激动和敬畏的氛围,这是桢陆王朝的信仰所在。祭司大人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历代国母、储君,都是祭司大人占卜出来的,于桢陆子民是神一样的存在。
祭司大人走到大殿前,与皇上互相拘了个礼,堂下百官立刻下跪,高呼大祭司。祭司大人缓缓抬手,清冷的吩咐道:“起”。
百官起身,目不转睛的盯着祭司大人。
沐明德正欲开口,祭司大人抬手便打断了他要说的话,“本祭司已经算到了。”
堂下百官感叹,祭司真乃神人也,未补先知。
只见大祭司隔空取过一个碗碟,又转动手指隔空引来一股水流倒入碗中。华贵的银色长袍,长长的,洁白无瑕的拖尾,神秘的银色面具,白皙纤长的手指,一举一动都优雅而美丽,散发着纯净和神圣。
百官再次折服,大祭司果然有神力。
大祭司不知道百官心中是怎么想的,只觉得自己穿着厚重的祭司服,实在是又热又沉重。无奈,帮人帮到底演戏演到精,只得按耐着性子继续进行下一个流程,他端着白玉碗,非常优雅的走到沐倾城的面前,道一声得罪了,然后伸手在沐倾城的指尖那么一划,沐倾城的血液立刻涌了出来,滴入碗中,再去看伤口,却已经神奇的不在流血。像是一瞬间愈合了一般。这忽悠大众的本事,大祭司不知道做过多少回,十分娴熟,不知道这场戏沐倾城是否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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