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抽了筋,顺着墙瘫在了地上,脑子里“轰轰”响,就要崩溃了,这就是我的身世吗?
“小希,小希,你原谅娘好吗?”女人走过来,哭着对我伸出了手,想要抓住我。
感受到那只手离我越来越近,我仿佛受了刺激,心念急转,为什么会有两个女人来看?一个活人一具尸体,活人会说话,死人无声,我到底该相信谁?
我心里很清楚,自己有多盼望能有亲人,一旦被她抓住,我恐怕会立刻崩溃,再也无法反抗。只是,她真的就是我娘吗?
就在这时,一声细微的金属碰撞声传入了我的耳中,那般的熟悉,听得我悚然一惊。
“你把江小白弄哪里去了?”我站起身,躲开了那只手,淡淡问。
那声音,正是江小白腰间的金属串发出来的,而声音的来源和我一墙之隔,就在我身后的墙外。
闻听这话,女人脸色稍稍一变,不经意看了汪瞎子一眼,疑惑反问:“江小白是谁?”
汪瞎子悄悄扯了扯我袖子,神情紧张,我递过去个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如果你真是我娘,就不该害我的朋友,把江小白还给我们吧。”我几乎是在威胁。
“小希,我真的没有见过什么江小白,你相信我。”女人似乎是急了,又来抓我的手。
我不动声色把双手背后,装作避开她,冷声道:“别骗我了,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要是不把她交给我,就算你真是我亲娘,我也不会认。”
说话的功夫,我果然在背后摸到了个小洞口,里面被塞了一张小纸条。
女人急忙辩解:“小希你别误会,我真的没看到江小白,你要相信我。”
“是吗?”我随口应答,将手掌展开在面前看了一眼,又背了回去,“那可能是我们走散了,我得去找她。”
明显可以看出来女人犹豫了一瞬,不过她立刻就恢复了坦然,“好,不过,你千万别再回乌头村了,我怕那巫奴会害你。”
“我不回村,我去苍山镇。”我满口答应。
女人微微一怔,不过也没有纠缠这事,叮嘱道:“那好,找到了朋友,你要早去早回,娘想你,一刻都不愿分开。”
“没问题。”我淡淡道:“没别的事,我这就去找人了。”
女人回头看了一眼,人群分开,让出了一条路,她满含深情叮嘱:“小希,记好了,我叫胡秀兰,是你的亲娘……”
我拉着汪瞎子快步往外走,丢下一句话,“我记得了。”
天已经黑了,门口这些人似乎是得了什么暗示,傻子一样,全都面无表情看着我俩跑出去。
急匆匆出了门,我拉着汪瞎子转过墙角,往那边看。
只见一蓬衰草中,幽影嘴里衔着一阶金属串,看了我俩一眼,往草丛里一蹿,转眼又没了踪影。
“这是……”汪瞎子傻眼了,不知道这是演的哪一出。
“走!”我阴沉着脸,拉着汪瞎子快步走向村外,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一口气跑出村,回头看,影影绰绰可以看见那些渔民好像游魂野鬼,在村子里游荡,并没有跟过来。至此我才松了一口气,一边走一边展开手心,把那张纸片亮给汪瞎子看。
借着月色,只见纸条上写着歪歪扭扭两个字——回村。
“江小白写的?”汪瞎子诧异问。
我点了点头,由幽影送来的纸条,的确是江小白写的。这证明了两件事,其一她并没有受困,第二,我们离开后,村里只怕又出事了!
“咱们怎么回去?”汪瞎子也急了,说话的时候扶了扶脑门上歪歪扭扭的绷带。
我转头看向一旁的河滩,只见那里横七竖八停着几条小船。
汪瞎子会意,我俩猫着腰摸向了河边。
这一趟出门,还不到一天,事情就搞得更复杂了,没想到我居然又多了一个娘。人不可能有两个娘,孰真孰假,该怎么分辨?
趁着夜色,我俩摸上了船,汪瞎子操浆摇橹开船,驶入河心,划向乌头村方向、我往船舱里一坐,摸出纸笔,对着月光画起了素描。
准确说是两幅,我画了两个女人,一个是胡秀兰,还有一个是那具女尸。我的专业离不开素描,功底还算可以,不说画的有多好,外貌一致还是没有问题的。
刚描绘出两张脸的轮廓,身后传来“嘭”一声响,我悚然一惊,回头看,只见水面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掌拍了一下,荡开一圈波纹。
这声音淮水边的人都知道,俗称打水鼓,代表着有水猴子要出水了!
果然,下一刻,只见波光粼粼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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