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发起疯六亲不认。”
那一天,九爷突然开启话闸阀门,一直陪着我聊了很晚,不管愿不愿意承认,我发现,只要有九爷的地方,都会让我很安心。
那感觉会让你一不留心就想到了天长地久
闲来无事,我盘腿坐下,掐指挨个算了算,然后看向易九,“命犯小人,乃需烧香拜佛。”见他不为所动,我窜过去,用手敲了敲桌面,“九爷,陪我去?”
“楼下,拐弯,右转。”他低头,翻着手里的文件。
呃?
我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嘴角一抽,抢走他手里的文件扬起,噘嘴道:“陪不陪?”
他站起,将我桌子一角,盯着我看了半天,而后道:“好。”
易九手捏几根香,对着关二爷拜了几下,插上,大手一捞,将我拎了过去,下巴微抬,“囔,该你了。”
“”
最后没办法,我硬着头皮对着关二爷许了几个愿。
换药时,易九不仅不配合,还点名让我替代医生,我当时被吓了一跳,赶紧摆了摆手,“九爷,别闹,我不会。”
后来。
“对,就这,小心撕掉,消毒,上药,包扎,即可。”医生似乎比我还紧张,不然,为何额头溢满了汗滴。
我手拿着镊子,夹了一块带有消毒水的棉球,来回比划了好几次,还是下不去手去碰那一处伤口。
深吸几口气,小心翼翼擦着伤口,“疼不疼?”
易九闭眼,“不疼。”
“一会就好,再忍一下。”没碰一下,我都会关心说一句话。
我低头,很认真帮他换药,压根就没留意九爷眼底那愈发柔腻的目光,以及他嘴角那一抹温和的浅笑
突然有一天,我接到一通电话,是监狱通知到我去探视,我起初一怔,后来我才听明白,卢凤琴搁里面出了事。
当我赶到,一眼就看到卢凤琴鼻青脸肿,头发凌乱,完全没了往日的风光。
她看我,眼底依然是恨,“救我出去。”
我抿嘴不说话,因为,我压根就不晓得要和她说点啥,如若不是狱警夸大其词描述一番,这一趟,我压根就不会来。
见我不说话,卢凤琴怒了,摇晃着手铐,声音噼里啪啦一通响,“辛梦瑶,你想我一辈子死在里面对不对?”
“对。”这一次我没犹豫,张口即出。
“你——”卢凤琴一怒,完全没料到我会这般狠心,她深吸几口气,然后示意我拿起话筒。
我犹豫片刻,拿起,贴在耳边,随后脸色煞白听完她说完一整通话,
她似乎挺满意我的表情,冷嗤一笑,暗自讽刺,“不信,你去老房一趟,你爸书柜最下层,有一处暗格子,你看了便知。”
拧眉看她,想从她脸上看出一点破绽,然而,没有。
这下,我开始慌了,扔下电话,无比狼狈从探视监跑出去,扶墙,喘着粗气,脑袋里不停地回荡卢凤琴说的那一番话。
为了验证,我二话不说,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老房子。
自打爸爸去世,这套房我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偶尔路过,也仅是在楼下停顿一会。
推开门,我直奔爸爸书房,按照卢凤琴提示,我开始不停地翻找,然后我抖着手从暗格里拿出那一份略有些陈旧的本子。
翻了几页,并没有什么异样,又往后翻了十几页,内容越来越清晰到最后一页,我合上,闭眼不愿再看。
一行泪从眼角流了出来,真像真让人痛心,我简直不敢置信,我竟然不是
我像丢了魂的木偶,一个人游离在大街上,偶尔不小心撞到人,宁愿被指着骂,我也不想说一句话。
墓地。
烧完纸钱,我迎地又倒了一瓶爸爸平时最爱喝的老白干,而后,才坐下,背靠着墓碑,那种感觉就像年幼时被爸爸宠溺抱在怀里,那么幸福。
易九找到我时,我人枕着墓碑尘尘睡去,就连怎么回到自己房间,我一概不知。
一睁眼,我便看到易九冷脸站在床边,目光阴沉看着我,见我睁眼,忽然朝我扔了一面镜子,“自己看。”
我拿着,没照,因为我心里比谁都清楚,此刻,自己的眼到底肿的有多厉害,思索片刻,我咬唇,看着九爷,将酝酿许久的话,道出:“九爷,求你一件事。”
他剑眉一拧,口气还是那么冷,“说。”
“帮我保释一个人。”说得很轻,以至于我误以为九爷并未听到,于是,我又刻意重复一遍,“担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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