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耳边萦绕。
阵雨停后,我坐在霍家大院的阳台上,眼神枯萎地把一朵朵鲜艳的花朵连根拔起,霍家大院阳台上的美丽,在一夜之间全都凋零。
霍佑伸穿着睡衣走上前,他的头发还没吹干,额前微微的天然卷和平时他把头发梳理地很好时截然不同。
一杯热咖啡递到了我手里,我喝了它,然后就把空杯子塞回霍佑伸手里。
我扶着还残留着雨水的栏杆扶手,恹恹地说:“我看今晚的情形,阿临是真对我死心了。”
“后悔吗?”声音来自霍佑伸。
我瞅他一眼,嘴里傲慢地挤出了‘切’字。
可过后,我又说:“后悔。”我笑了笑:“后悔把好好的花都给拔了。它们原本开的好好的,既鲜艳又漂亮。可我觉得土里有害虫,害虫会把原本漂亮的花瓣啃出无数细小的洞。花就不再漂亮了,人们也不会再说它漂亮,更可能已经记不住它漂亮时的样子。”
霍佑伸是个相当聪明的男人,他低笑,唇齿间很快就溢出句:“那就把害虫全干掉。一只一只的干,一条一条的除……”
我深深地看了眼霍佑伸,这一晚再没有说话。
我们在阳台上站了很久,后来他说:“睡吧,去客房。”
隔天一早我打给了精神。
我去了一家宾馆,昨晚赵飞和阿临安排在他身边那姑娘在外头宾馆过的夜。
到地方后,我按响了门铃,是一姑娘给我开的门。就那天在别墅我见过的一主。
我们四目相对时,彼此都是一怔。
但我很快越过她就冲进了房间。
赵飞躺在床上,打着赤膊,被子盖在他腹部,地上丢了好几个套,窗户也拉得密密实实。我走近时仿佛连男女间苟且的气味都还能闻得到。
我掩了下鼻子,然后把离婚协议书丢到了赵飞面前。
赵飞一愣,露出他黑黄的牙齿,扯着一把沙哑到极点的嗓音说:“小妹儿,这东西是几个意思?你是和他离了,过来告诉我完不成先前答应我的事儿?还是你这么快就把他给伤了?呲——你不是说让他以为自己个儿牛逼的要死,把孙建国等人搬到后把证据丢我面前,好好给他吃一次瘪吗?证据呢?”
我发现赵飞一时冲动当着姑娘的面儿就把这些话给说了,想来昨晚这姑娘活儿不错,多少让赵飞在温存后降了点戒心。
可我知道她是阿临的人,在听完赵飞这些话后,姑娘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别提多精彩了。
我顾不得这些,沉了沉心说:“证据我已经有了,保证让商临死得难看。但这里不适合看,咱们约个时间吧。我也正好把东西整理整理,三天后我约你。”
赵飞看了看我,把离婚协议又还给了我,他眯起了眼睛说:“小妹儿,真事儿?老子这心里头怎么有点发毛呢?”
“到底我手里的是什么东西,三天后不就晓得了?”我白他一眼。
赵飞嘴里嘶了好几声:“好端端的给我卖什么关子?怪让人心痒的。再说你和商临离了婚,是不是外头早有人了还是怎么的?”
我嘴角一挑,下巴轻扬:“哥,你怎么能这么聪明。”我很快低头掰着自己的手指甲,故作潇洒地说:“那天咱俩不是吃饭吗?霍先生也在,后来你先走了。我们压马路玩,还亲嘴了。结果不是被阿临给逮了个正着吗?哎——原本还想多逗他几天,结果好了,出轨穿帮了。”
赵飞从床上下来,一丝不挂,连起码的基本遮掩都没有就赤条条地站我面前。
我差点觉得自己眼睛要烂掉了,好在赵飞在下一秒就扯过了床头柜上的浴巾把自己给裹了起来。
他阴冷地笑了好几声:“那晚有人和商临搞起来了,这事我听说了,但当时好像你挺想护着自家老公的。我还琢磨着你这个亲妹妹会不会到了时间反过来坑我一把,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么说来,你和霍老板已经上过了?呵呵,真他妈有你的!”
赵飞嘴上这么说,可眼神中却带着隐隐的质疑。
“这是我的私生活。还不需要汇报得太清楚吧?哥你难道想听我和霍先生勾搭在一块的细节?你要是真想听,我说给你听啊。”我说道。
赵飞摇头:“我管你他妈想睡谁。但有些事我倒是挺想问问你的。”
“什么事?”
赵飞把他那张脸凑近了我一些:“现在的鸡哥你应该知道是谁吧?”
我心头咯噔一下。
我自然知道赵飞嘴里的鸡哥就是以前的陶四。
“知道。”我说。
赵飞把他一条胳膊搭在了我肩膀上,明显还没刷过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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