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源端着酒碗,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正此时,忽听公孙怡大叫道:“你们快看……”
众人循声西望,冷军与其众部下亦下意识地扭头望去。
冯源得此机会,连忙催发元力,将碗中的酒水蒸发成烟雾,继而摆手将烟雾驱散。
待得冷军回头,他正抹着嘴,大赞道:“冷山宗的精酿,当真不凡。我冯源平生能饮此一碗美酒,于愿足矣。”
冷军不做他想,“哈哈”长笑附和。
继而正色扭头,再看西天。
但见西天下,烟尘漫天,轰鸣跌宕,正是兽潮狂作之势。
“兽潮爆发了,快要逼近天涯山峡谷了,咱们得赶紧去,若是迟了,兽潮只怕会突破峡谷,南下祸乱。”
公孙怡直身而起,焦急大叫。公孙飞熊却一把将她拉回了身旁,说道:“此事你不必担心。”
说罢,扭头看向冷军与冯源,“二位,情况危急,便别再做耽延了,请吧。”
冷军自无异议,冯源也点了点头。
“兄弟们,抽刀拔剑,准备除妖荡魔。”冷军大手一招,高声呐喊。
围坐在远处的众冷山宗部下,以春月为首,齐齐站起身来,抽刀的抽刀,拔剑的拔剑。
霎时间,刀剑出鞘之声层出不穷,激荡得人心浮动,热血沸腾。
“冷兄,此时拔剑未免太早了些吧?天涯山距此百余里呢。”
冯源见此情状,侧身将陈玲护在了身后,暗暗凝神,做出了敌姿态。同时似笑非笑地冲冷军说道:“莫非冷兄意不在天涯山?”
此言一出,冷军已再无演戏的必要,狞笑道:“冯兄毕竟是冯兄,聪明人总是看得清楚,想得明白。”
说完看了公孙飞熊一眼,眸中鄙夷神光大做,“不像某些人,自以为修为有了突破,便可以无惧于天下。哼!当真是愚笨至极。”
此时此刻,公孙飞熊也已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忙内察己身,顿时神色大变。
“冷军,你个杂碎,对你飞熊爷爷做了什么?”
怒吼震天,压住了远天兽吼与奔腾的轰鸣,惊得众人心神摇波,头晕目眩。
公孙怡早在冯源的话语出口之时,便已察觉到了事态有异。再见二叔巍峨的身躯颤抖不休,也是惊骇不已。连忙内察己身,果见元力蛰伏,任凭心神如何控御催逼,都始终不动不移。
念头一转,姑娘似已明白了什么,忙脱口道:“是那酒……”
说罢,又摇了摇头,“不对,他自己也喝了,怎会没事?”
“他事先吃过了解药。”封逸提着开天刃,冷冷地道。
“冷军,你他奶奶的,胆敢暗算老子,找死……”
公孙飞熊脾气暴躁,心想自己方刚晋身通玄境,竟被最看不上眼的小矬子暗算,顿时气怒难当。
被怒火所控,他大叫一声过后,提步便朝冷军冲来,右拳狂砸,正对冷军头颅。
无法催使元力的玄修,与没了爪牙的猛虎并无差别。冷军对公孙飞熊的铁拳视如不见,只是冰冷一笑,啐道:“你若不着急赶回三玄城,本宗或还会多留你一些命活。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自觉修为突破了,就能睥睨天下。莽夫毕竟是莽夫,心思愚笨之极,难成大事。”
劈空拳陡然砸出,气爆跌宕,后发先至。
两拳相撞,冷军岿然不动,周身气势翻腾。
公孙飞熊却如倒伏的山岳一般,轰然倒飞而出,砸落在三丈开外的冻土之上。
“二叔……”
公孙怡大叫着奔去将公孙飞熊扶起,见二叔口角流血,既慌且乱。
“铮……”的一声,姑娘已抽出了断剑,作势便要冲上前来,与冷军拼杀。
与此同时,沈斌与灵痴也已奔上前来,各自抽出兵刃,护在了公孙怡的身前,神情紧张。
公孙飞熊探手将侄女儿拉住,“怡怡,二叔我元力被禁,难能敌得过那冷军。三玄城……此时怕早已被冷山宗攻陷了,你……你快逃……快逃……”
说罢猛冲上前,出拳再攻击冷军。
冷军大笑道:“你这莽夫临死之时竟难得聪明了一回,没错,三玄城早已成了我冷山宗的属地,而今我冷军,便是三玄城之主。”
说完环视周侧众人,狞笑道:“你等今日,一个也休想活着离开。”
抬腿一脚,正中公孙飞熊的前胸。
莽汉后仰摔跌,公孙怡又跑了过来。
“你还不逃……”公孙飞熊又急又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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