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世前拉了拉他的手,晏瑾都回府后一个劲的用手帕擦拭了了上千遍,直至出血。
几年前曾有青楼女子欲色诱他,后被活生生杖杀。
但阿暖拉了他的手,却安然无虞。
实是令人费解。
事情添盐加醋的被传了好几轮,有说王爷被拉手的,有说王爷被袭胸的,甚至还有说王爷被掏裆的……不过传闻最后的结尾都是一样的。
王爷什么都没追究。
看来王爷对这个新来的小家厨,可是不一般呐!
“聂娘子,你只管好好做大伙儿的狮子头,莫要听他们胡言。王爷瞧上我?未免太可笑了,我可是堂堂男儿郎!”
温不暖手提菜刀恶狠狠的剁着猪肉高声争辩道。
“害,且先不论咱大盛朝民风开发、男风盛行……你这丫头还真当大家莫辨公母不成?这府内上下早瞧出来了,只是懒的戳穿而已。”
同阿暖拌嘴的是甄选留下的另一厨娘,小聂娘。她在揭穿阿暖女扮男装的同时,还用力拍了一下她的后背。
正拍在阿暖的束胸上。
比起小聂娘的入选经历,阿暖的经历简直不值一提。
小聂娘是稳扎稳打的灶间好手,在北边旧址颇具名声。听闻王爷甄选家厨将她淘汰后,她二话不说提起菜刀就要去讨个公道。
当着全府上下的面,她一柄薄刃刀舞的是风生水起,三五下将手里一尾活鱼片的整整齐齐码在盘中。
那鱼片的摆盘,胜似一朵白莲绽放。
这才总算是得到了王爷的点头认可。
没几天之后,她又听说王爷正经儿挑了位家厨,专供自己日常膳食。
小聂娘便又二话不说的提着菜刀来与阿暖相会。
嗨呀!
还真如下人们所言,是个眉清目秀的小白脸!
小聂娘自知不能多嘴王爷喜好,当时就偃旗息鼓作罢。
阿暖见来势汹汹的小聂娘自知技不如人,对她是以礼相待,时不时还请教一二。
一来二去,两人竟生出些交情来。
“也不怪那侍女没托好茶盘。你可知王爷本要赏赐给你的玉折扇是何物?”
“当时早吓得没了魂儿,哪顾的上拾那物件……”
阿暖虽如此说,但心内却想:自己在博物堂什么没见过,不就是上好的羊脂玉所造么,要是上清求凰扇,倒还值得多看两眼。
见她不以为意,小聂娘煞有介事的在她耳旁低声语道:“先皇所赐,王爷从不离身。”
阿暖突然就感到有些腿软。
樱桃,先皇的遗物你不稀罕,男人的眼泪你倒是当个宝儿……看来你不是傻子就是变态呐……
想着想着,阿暖发间的“簪子”突然扯着头皮生疼。
是夜。
几抹残影在黑夜中掠过而后飘进王爷寝室。彼时,晏瑾正斜倚在书桌后的水曲柳椅榻上假寐。
灵敏的听觉听到风拂后,他合眼问道:“阳羡,可有收获?”
“王爷料事如神。”
“退下吧。”
阳羡消失后,晏瑾才缓缓睁开双眸。他起身回到床榻后躺下本欲入眠,却复又醒来轻抚左手手背,神色复杂。
真如自己所料,温不暖是当时博物堂内与他同饮痴枉酒的那个小丫头。六岁那日的情景他记不大清楚了,也不知上天是有意还是无意,织就了此等因缘。
晏瑾暗想:要么治好顽疾,要么留她在身边。
十三年的无用功,他自是更倾向于后者。
留她在身边。
自那日烫手事件后,北和王爷突然开始时不时的召见阿暖。
昨儿个赏花,今儿个品茶,偶尔还会带着她上街逛逛买买菜啥的。
除此之外,她的吃穿用度也被人特意照顾着。可以这么说,就算她想要皇上的夜壶,晏瑾也会想办法给她亲手奉上。
可自打知道了玉折扇的来历,她哪里还敢乱收赏赐?
好在见她死命抗拒,晏瑾倒也不强求。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阿暖知道北和王爷是个温润如玉之人。
他话不多,却言简意赅,总是很快能让周围人领悟到他的意思。这与大多有身份的人是非常不同的。那些人总是叫人去猜、去揣度,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晏瑾很安于自己是个富贵王爷,这也是他在朝堂之上稳固如山的缘故。
阿暖想不明白,王爷对自己到底-->>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