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梅严大人一定有其他法子能解此毒的。”33听书
顾元城勉强压下喉咙里的血腥气,对陈夷道“你不必对本少多作忧虑,本少的身子,本少自己清楚。”顿了顿,他又道“而且,本少有非待在这里不可的理由。”
陈夷很想追问自家少爷到底有什么理由能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但他清楚,少爷一定不会多言自己的目的的。
难道聪明人都是这样的?下次他一定要问问沈相大人。
“少爷打算就这么忍受五内焚烧的疼痛,和沈大人一起去贾府吗?”陈夷虽然清楚顾元城的决定,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遍。
“只要我和沈青枝两个。”顾元城自然知道陈夷心里在想什么,默认般警告了陈夷。
“少爷就这么确定沈大人也会独自一人?”陈夷不死心。
“她会怎么做,本少清楚得很。”顾元城闭上眼睛,已经不愿多说。
陈夷看了看顾元城,最后放下水杯,开门走了出去。
少爷行事一向自有主张,谁也改变不了,然每次碰上沈大人的事,他总觉得有所不同,这种不同是他说不上来的,极微妙的一种感觉。
只希望这不是一件祸事吧。
陈夷想了想,为防万一还是回到自己房里提笔休书一份,由信鸽带走了。
时光总是在等待中变得漫长,却又在浑噩中变得短而又短。顾元城是不想那么快又见到沈青枝的,然他仅被毒性折磨地昏迷一会儿,竟已是深夜子时。
慌忙从床上爬起,他跌跌撞撞就往杜氏别院赶。
“你时误了。”我看向他。
顾元城的脸色明显不是正常的红润,密密的汗珠凝结在他额头,清冷月光下,白衣素素,眸光烁烁。
“你能等我,这次便算我欠你的。”顾元城很快平稳了呼吸,走到我面前。
“不用。”我皱眉看了他一眼,随后走向一旁的马车“我答应的事,从不会反悔,上车。”
是么?
顾元城不置可否,跟在我身后,他见我在马车前让开道,便不客气地上了马车。
然而在他坐下后,他只感觉到马车动了一下便飞奔起来,沈青枝却不见踪影,不由疑惑地掀开车帘。
“你……”顾元城吃惊。
“你若是想从马车里滚出来,便继续看着我驾马吧?”我没回头,毫不客气道。
顾元城闻言,讪讪回座。
子时的夜晚很静,静到我连风声都听不见,我驾着车,百无聊赖地望着两旁一掠而过的风景。自从方才我说了顾元城一句后,顾元城便再没有说话,我感觉有些困意。
“顾元城,你那么惊讶,是因为觉着我应该不会做这种下人做的事么?”我开口。
“不是。”顾元城没料到我会突然开口,顿了一下方回我。
“那是为什么?”我不禁有点好奇。
顾元城声音平淡“我以为我们总是互相胁迫才得以互相合作,你便是暂且歇了要除掉我的心思,也不会为我驾车。”
原是这样啊。
我笑了“你可不要误会,我这个人,上至皇亲贵族,下至贩夫走卒,只要我愿意,我都会为他们驾车。你不是第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贾淳不会特意等你前去见他。”顾元城突然移开了话题“你打算如何?”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道“我亲自到他房中找他。”
“贾府守卫森严,你知道他卧房的位子么?”顾元城问。
“第一次去贾府做客的时候,我已将贾府的大致地形记了下来。”我道。
“他未必不会狗急跳墙。”顾元城提醒。
我自信道“我大芩官员,没有一条会是急狗。”
是么?
顾元城不说话了,专心闭目养神。
一会儿还有场硬战要打,他可不能全耗费在了沈青枝头上。
由于路上没有行人,江南地区也不实行宵禁,我们很快就到了贾府附近。停下车,我目测了一下贾府围墙的高度,对顾元城道“你可还有力气翻过去?”
顾元城白了我一眼,脚下一点,轻飘飘就落在了墙对面。
“我忘了告诉你,那里侍卫最多,自求多福吧,我在贾淳房里等你。”我压低声音对墙那边的顾元城说道,尽管如此,听墙内动静,还是有一批护卫被这里的动静吸引了过来。
见势不妙,我立刻从另一边翻进了墙内。
不好意思了顾元城,贾府的护卫是出了名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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