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的冬天,有飘飘洒洒下不完的雪,雪中的世界,纯净、安宁,总是让人恍恍惚惚有种时间都停止了的感觉。
刚开始,应启其实是有些不习惯的,这里没有南乾的桃红柳绿,莺歌燕舞,在这冰封千里的冬天,日子便十分的单调,然而时候长了,他倒是真正的品出了这北国之冬的独特风韵。
许多时光里,他都是与锦延在暖阁内度过的,烧的热热的地龙,只需穿薄薄的单衣便可以了。外面天寒地冻,他们则在室内看着飘雪吃羊肉涮锅,最后再来点爽口的西瓜,这样强烈的对比,让幸福也越加浓烈起来。
他们也会下几盘棋,为一颗棋子争的面红耳赤,争到气喘吁吁,争到打落棋盘,争到缱绻缠绵。
他们会从一只寒梅聊到最喜欢的诗,从一首诗聊到儿时的愿望,从一个愿望聊到为什么两人会坐在这里,从彼此的眼中看到命中注定的了然。
他们也可能什么都不做,只是把她抱在怀里,像抚摸一只乖顺的小猫,一下,一下,直到睡意沉沉。
总的来说,这是让人意志消沉,让人不思进取的冬天,也是让人柔情满满,让人心意绵绵的冬天,更是让人恨不得一辈子都这样相互陪伴的冬天。
这天傍晚,天空又飘起了细碎的雪花,不久就大片大片的往下落了,很快地面上又重新积起了厚厚的一层。用了晚膳,锦延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拉着应启一定要出去走走。
东华宫的南侧,种着一片梅林,平日里是没什么看头的,只是到了这样冰寒清冷的冬雪之夜,这世间便再没有什么比它们更有风姿了。
应启和锦延裹了厚厚的衣衫,只提了一盏小小的宫灯,他们将宫侍全部留在外面,两人携手并肩进了这片梅林。
虽是冰天雪地,然梅花却开的正盛,刚走进,那细细的幽香便直扑人的心肺,于是本来清冷、凛冽的空气便多了些醉人的味道。
一串脚印的尽头,是两个相携相依的身影,漫步在这静谧,纯净的雪夜里,不需要太多的话语,已是缱绻柔情沁人心怀。
走了些许时光,锦延突然停下来,指指自己落了雪的头顶,又指了指应启同样白白的头顶,问,“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什么?”应启反问。
锦延也不卖关子,她就知道出自南乾没怎么见过雪的应启肯定是不知道北洛这个风俗的。
她神气的一笑,说:“这在北洛是相爱的男女必须做的事呢!你瞧瞧我们,是不是,走着走着就白了头呢?”
应启的心头突然便是一暖,这个说法,甚好……
他情不自禁的把锦延揽在自己身前,用额头微触着她的额头,“所以,你是想说你爱我?”
锦延被问猝不及防,这这这,这人要不要这么犀利,他不应该说句好浪漫,至少会说个好有趣吗?!况且“爱”这种话不是应该藏在心里自己知道便好了吗?直接说出来会好丢脸!
“你猜?”她又把这个问题抛了回去。
“猜对了有奖励吗?”
“有,盘子里剩的最后一个橘子便给你吃吧!”锦延觉得自己这个奖品实在是很大方了。
然应启的表情很显然对这个奖品并不感兴趣,他摇摇头,又凑近了一些,“我不贪心,只要一个吻就够了。”
红霞瞬间飞上了面颊,对面的人却顾不得欣赏她的美丽,有更美好的等待他来采撷,来品尝。
刚开始只是浅浅的,一点一点的,到了后来,越来越深入、激烈的纠缠,让应启觉得那芳香的唇瓣吻了多少次却都填不满更多的渴望,他换了方向将羽毛般的吻落在锦延的耳垂,暗哑低沉的嗓音便飘到了那个的耳畔,“阿延,我们回去吧……”
这样的“暗语”,锦延了然于心,然已被搅得天翻地覆的她此刻仍恋恋不舍的一点也不想分开。
“不要~就在这里!锦延的话软绵绵的又带着一些任性。
“这里?不行!会着凉的~”应启不容置疑的坚决否定了这个提议。
锦延也不说话,只是搂着应启的脖子,仰着小脸,用饱含着小小的失望、小小的气愤、小小的埋怨、小小的期望的小眼神盯着他。
明明是一汪清澈的水眸,应启就是看的心旌摇曳,还有那微嘟的粉唇,都是无声的邀请。
他微闭了下眼,猛地托着锦延将她抱了起来,一个侧身狠狠的将她抵在一棵粗壮的梅树上,晶莹的雪和花瓣受不了这样的撞击纷纷扬扬落下来,落在锦延的发间,鼻头,引来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应启看着笑的娇媚的锦延眸色越发深沉,“阿延,你不应该做什么女帝,你分明就是个蛊惑人心的妖精!”
“是吗?我这妖精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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