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可心一下子又翻到她身上,至诚一怔,刚要伸手推她,就见颂可心低着头,一双鼻子凑到自己胸前来回嗅。
至诚窘迫,“你嗅什么?”
“嗯…阿姐用得什么香,之前怎么没闻到?”
“什么什么香?我没用过香!”她对味道很敏感,所以她从不用那些东西。
“是…一股甜甜的乳香,阿姐,你……”
颂可心下巴搁在至诚胸前,抬起头,一双大眼亮晶晶的。
至诚登时双颊泛红,“……莫要胡说,快起来!”
“我哪有胡说,真得很香……”为表明自己话语的可信度,颂可心紧紧把头埋在至诚胸前,抻着鼻子大口吸气。
“你……”
知道公羊逸尘就在车前,至诚羞得巴不得把身上这个不知羞的丫头,找个地缝塞进去。
“你给我起开!”看着颂可心一副没脸没皮、没完没了的样儿,至诚一把把她推到旁边,连忙扯开身上锦被,钻出车厢。
果不其然,公羊逸尘就在车旁立着。
至诚低着头下了车,不敢去看他,脸上有如火烧。
“哎,阿姐,外面冷,你披上这个……”
公羊逸尘刚要开口,颂可心捧着两件玫瑰红的厚斗篷钻出来,口中叫嚷着。却在出来后看到公羊逸尘,察觉外面气氛不对,自觉地消了声。
公羊逸尘上前从可心手中拿过一件斗篷,给至城披上,系上篷带,细细理好肩领处,微笑着开口,“心儿可在乎你这阿姐啊,我小姑母都不见她这么周到的!”
“谁说的,我曾经还试着给母后做过衣裳的!”颂可心给自己披上另一件斗篷,忿忿反驳回去。
公羊逸尘轻笑一声,看着至诚一副鸵鸟状态,知她心里尴尬着的。
其实,这会儿他心里也是骚动不止,可他不能表现出来呀!否则他家小姑娘真找个什么地方钻进去,到时哭得就是他了。
“天冷,我熬了些粥,能暖暖身子。走吧,都去用些!”
公羊逸尘说完转身就走,他知道小姑娘这会儿不想面对他,所以他先过去,暂且让她缓一下。
果然,等公羊逸尘过去把几人的碗都盛好了,颂可心才拉着至诚磨磨蹭蹭的挪过来。
“师……师兄,我,我们这是到哪儿了?”
不过极好的是,不知颂可心怎么和至诚咬的耳朵,至诚已不再低着头躲避公羊逸尘的目光,反而主动和他搭起话来。尽管那白瓷般脸蛋上的淡粉,还没因夜风而消散干净。
公羊逸尘微笑答道:“刹罗城郊野的小树林,我们得后日方可出了尚阳地界!”
至诚低头漫不经心的回应,“哦……”
“不,等等,这不对啊……”
稍后猛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抬头,竟是一脸肃然,和方才那副软绵绵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公羊逸尘对此并无甚惊奇,到是颂可心给惊了一下。
“阿姐,你一惊一乍的作甚?”
“什么一惊一乍,师兄,你要绕道归云?”
“绕道归云?”听得至诚“一惊一乍”的原由,颂可心也开始一惊一乍了,“什么‘绕道归云’?”
公羊逸尘指了指离篝火近处,已铺上柔软厚毛垫的小木凳,示意两人坐下,“‘绕道归云’的意思就是,我们要去摸摸归云昊的底儿!”
“表哥话语过于深奥,恕小妹理解不了!”颂可心对公羊逸尘无时无刻的“算计”,已然有些恼火。
公羊逸尘无奈解释,“寻凤羽梧,此时还不能让归云凤扬两国联合!”
“不懂!”颂可心在气头上,脑子多少有些不够用。
至诚紧着眉头猜测,道:“……这,师兄所说,是不是……归云昊还想用对付义颂那招,来对付凤扬?”
“……对付义颂?阿姐是说,他这是声东击西?”颂可心一听到和自家有关的事,脑子立即活跃起来。
至诚皱眉,道:“声东击西?不是吧,你想想,之前归云已出兵虞郡为借口,来取得义颂归云两国的合约。现在归云又用行刺归云昊的借口抓住了凤羽梧,你觉得他又想要什么?”
颂可心立即反应过来,“和凤扬的联姻!”
至诚重重点头,“对!”
听着两个姑娘的分析,公羊逸尘不得不感慨两人的聪慧,到底都是王室血脉,哪个是愚笨的?
他看着粥碗上白雾越来越淡,不想再让两人纠结,缓缓开口,说明他的观点。
“他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自凤羽梧被算出‘身价’,凤扬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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