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惊叫声中,有数十名常备军士兵被弹射回来的标枪击伤。
人间已三百年不见法术,萁十七今夜在普通人面前首开先河,他漂浮在星辉月色中,身上蓝色的禁卫军长袍被狂风鼓起,宛如来自传说中的神祇,双臂伸展,控制着有形无质的风幕。
风幕沿着城墙在天地间流转,厚不及尺,星辉月色和无边暗夜似乎都已被风暴的狂暴搅碎,天地间,充满了无尽的萧杀。
城墙上常备军手中的火把被风暴的狂暴吸引,划出一道道诡异的弧线,火光向着风幕的方向延展,形成了数百道细细的火线,衬托着常备军们苍白的脸,说不出的诡异。
军营内的常备军显然已得知这里发生的一切,城墙上升起了无数火把,无数黑影出现在城墙上。
不一会,内城的营门缓缓打开,数百名常备军手持长矛,在一名军官率领下在内外城之间的瓮城上列成著名的高地长矛阵,接着又有数百名轻装士兵手持标枪、弓箭,在长矛阵。
半空中,萁十七大喝道:“首师兄。”
首震会意,凌空飞起,伸手向天上一招,震耳欲聋声中,滚滚惊雷由天而降,劈在了外墙营门上,那坚固、厚重的营门被惊雷劈成了无数碎片,消失在无尽虚空中。
首霆看了安队长一眼,安队长会意,将手一招,两人拉着那名常备军军官,带着禁卫军列队走进了瓮城,首震落回地面,走在了安队长身侧。
萁十七收回风幕,落在外墙城墙最高处,凌厉的目光扫过脚下的常备军,这些被萁十七惊呆了的常备军士兵虽然没有放下手中的武器,但也没有一个人再敢发起攻击。
今夜禁卫军目睹了萁十七、首震的神威,个个信心百倍,他们进入瓮城后,在安队长指挥下,面对常备军长矛阵,列出了攻击队形,安队长站在了队形的最前面。
对面率领长矛阵的那名常备军军官是钟秀隘口的常备军军团帅敖寅,他与安队长有旧,面对禁卫军的攻击阵型,敖寅孤身向前,来到安队长、首氏兄弟面前。
他指着安队长拉着的那名常备军军官冷冷道:“安兄。”
安队长放开了那名军官,拱手道:“敖兄。”
敖寅拉过那名军官,那军官虽惊魂未定,却还是昂首站在了敖寅身侧。
敖寅向着安队长道:“安兄率禁卫军暗夜来访,可是奉了大祭司大人命令?”
高地人中,只有祭司掌握法术,他虽身在军营,但对祭司院后山飞临悬峰、姬步云在元老院前斗刺客、斩杀五头蛇等早有耳闻,刚才萁十七、首震显露的法术,他自然而然的猜测这两人来自于大祭司手下。
萁十七从城墙山飞下,落到安队长身前。
安队长向着敖寅介绍道:“敖兄,这位是我们禁卫军副指挥萁十七。”
敖寅消息灵通,知道面前这位曾与姬步云一起在元老院前斩杀五头蛇,姬步云与大祭司的婚姻已成定局,现在高地人中已有公论,宁可得罪大人,也不能得罪姬步云。
本来依照常备军军规,未经许可闯入军营者,立斩无赦,但敖寅知道,萁十七是姬步云下属,五人执政任他为禁卫军副指挥,完全是看的姬步云面子,这样的人,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
打破军营大门这事,可大可小,敖之武大人现在面临辞职风波,常备军高层风雨飘摇,这时最好不要和禁卫军发生冲突。
当下向萁十七拱手道:“久仰萁兄大名,不知暗夜破门而来,所为何事?”
神态虽然谦恭,言语间还是忍不住不满。
萁十七拱手道:“奉五人执政令,搜查刺杀安氏部落长老刺客。”
敖寅道:“萁指挥可是要进军营搜查吗?”
萁十七道:“军营内有刺客行踪,我等正是要进营内搜查。”
敖寅淡淡道:“抱歉,职责所在,进营搜查绝对不允。”
萁十七森然道:“五人执政特别令,我们有权搜查任何场所,你等必须无条件配合,否则,杀无赦。”
话说到这样,敖寅就是不想得罪萁十七也不行了,真要让萁十七带禁卫军进军营内搜查,常备军就会颜面扫地,敖寅以后也就不用在常备军混了。
敖寅道:“常备军光荣不容玷污,萁指挥要想进军营搜索,只能从我们这些人尸体上踏过。”
萁十七冷冷道:“若是不允,只好如此了。”
敖寅向后一步,挥手高声道:“常备军,列阵。”
他身后的几百名常备军呐喊一声“诺”,队伍拉开,长矛向前,摆出了防守阵型。
两翼的轻装士兵随即向前,标枪在手,箭上弦,准备发起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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