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他们西秦国,无论是从数百年之前还是到现在,都只不过是一个由西方夷狄所建立起来的野蛮国家罢了,而这般的看法,也是让西秦国这几百年以来懊恼了不知道多久。
夷狄的看法,无论是在中原诸国还是在北方以及南方大陆,那都是很难被世人所接受的,而经过了这几百年的时间,好不容易到了现在,西秦的夷狄看法总算是略微有了一些改观,而这一次中原诸国进行联军会盟共同讨伐南离帝国,则对于西秦国来说,相当于是一个能够让他们拥有进入中原诸国的门票。
这也就是为什么,西秦国现在哪怕是在面临着身旁义渠国虎视眈眈的境地下,还不远千里的将国内的精锐铁鹰剑士派遣出来前往新野城的主要原因了。
他们耽误不起了,经过了这么些年的时间沉淀,西秦国的历代西秦国君都是彻彻底底的品尝到了何为夷狄国家。
而这个瘦削男子,这一次身上所背负的使命,也让他不得不将自己浑身的病痛暂时忽略,好让他静下心来,将这一次的诸国会盟,让他们西秦彻底的被中原诸国纳入就好了。
夷狄之国,才不是他们西秦,他们西秦,也绝对不会是夷狄之国。
“少君,您,唉。”
那名士卒叹了口气,见到自家少君的神色之中再说到这些话的时候陡然的闪烁过了一抹光亮的时候,这名士卒已经是看了出来,这位少君殿下的心意已决,他即便是再花费什么口舌,也只是无用之功罢了。
“王叔,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面,就让孤好好的放纵一次吧。”
这瘦削男子面露苦笑,这便是他身为弱国少君的境地啊,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退步,自从来到了这座新野城,他不知道忍受了多少次诸国来使看向他鄙夷的目光。
可能在新野城里面的那些诸国军主们眼中看来。
他们西秦,包括他这个西秦少君,只不过是一个,从穷乡僻壤来的弱国少君罢了。
“少君殿下,唉,若是将军在这里的话,您断然是不能如此放肆的。”
这位士卒一脸愁容的看着这瘦削男子,在他的眼中,他们西秦的这位少君,何尝不是一个苦命人。
年有时候便遭遇到了来自北艮帝国的绝顶修士罗艺的刺杀,最后气运缠身,逃脱了一劫,从死神的手中捡回了一条性命,然而虽然捡回了一条性命,但是这位少君殿下的身体也是因为那一次的刺杀,而留下了无法挽回的病根子。
这让这位少君殿下自打那开始,浑身上下都虚弱的不像话,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没什么气力的病秧子,而且即便是如此,这位少君殿下还是靠着心中的那抹坚强撑了下来,这抹强大的意志力,也是不知道让西秦多少人从心底里钦佩这位少君殿下。
西秦如今的国君虽然不过年近五十,但是身体却是一日不如一日,眼瞅着现如今就连处理西秦每日的国事都有些不及了,而对于身在第一顺位继承的少君殿下,这又何尝不是一个强大的压力呢?
这位少君殿下,现在也不过十几岁的年龄罢了,他本该是阳光青葱的岁月,然而却要在几年前就被迫接过大任,开始帮助自己的父王处理西秦的国事,最后几年的时间过去了,因为常年处理国事而积压在身体上的劳累,也让这位少君殿下原本就虚弱不堪的身子骨变得更加孱弱了。
而这位瘦削男子,便是西秦曾经的嫡长子,赢荡,曾经那位被罗艺在几年前奉命被刺杀的那个,西秦嫡长子赢荡。
“咳咳咳,咳咳咳。”
赢荡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再次开始了咳嗽,他现在虽然只是静静的坐在这里一阵子,他就已经是感觉自己的脑袋时不时的会有一些如芒刺被一样的异痛。
“王叔,蒙将军,咳咳咳,蒙将军他在新野,如何了?”
赢荡伸出手护着自己的嘴巴,尽量的将自己的咳嗽声压低,不过随着他的每一次咳嗽,他的身体都是不由自主的开始晃动,而且每一次的咳嗽,都伴随着他的脑袋一阵刺痛,即便是喝下了那杯药汤,最多只是让他的痛楚稍微的减轻了一些而已。
被赢荡称为王叔的那个士卒看着赢荡现在的这副情形,骤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就只能叹了口气,回答道
“少君,蒙将军他今早才来的信,新野城的事情,一切顺利,蒙将军已经与周国以及齐国的军主私下里进行过会面了,据说交谈的挺融洽的,少君您就不要操心这件事情了。”
听到士卒这么说,赢荡也是松下了一口气,他将手帕收了起来之后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有些无奈的轻声说道
“孤也不想如此操心这些事,孤也曾不止一次的告诫过自己,让自己少将这些事情记在心中,但是却不知怎得,这些事情总是会莫名其妙出现在孤的脑海之中,咳咳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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