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三家家主柳府庭院开小灶这么简单了。
当柳溯为夏泓满上了酒杯,夏泓问了柳溯一个问题。“柳兄认为,是您的外甥坐在王座上合适,还是您的外甥女坐在王座上合适。”
“云凡不是我外甥,这孩子是云宸的私生子。”提到云凡时,柳溯并不开心。“礼乐宗法规定云凡得坐在这位置上,不是我说谁合适就合适的。”
“其实整那些有的没的,没啥意义。谁能帮我们抢回失去的土地,谁就合适,”韩彬讥笑着说,“现在整个夙国百来世家都聚集在这一座城中,又不是帝都,怎么养得活这些娇生惯养的世家子。”
“这里曾经是帝都。”夏泓举起手中的酒杯和韩彬、柳溯碰了一下,“镜月城虽毁于“天火劫”,但作为于明月接壤的双子之城,重建起来,将依然将是东霁最繁华的城市。整个霁朝除了霁南深渊海上的天琼城,还有哪座城可与镜月明月相媲美?”
“我们拿什么重建?现在要钱没钱,要人没人。”韩彬苦闷道,“如今云凡带着军队回来了,我宁愿倾家荡产资助他夺回我们失去的土地,也不想把时间都花在修个破城上。”
“早就听闻当年韩兄曾一掷千金,为咱们夙国供养那不畏生死的明光铠,没想到如今韩兄还打算倾家荡产资助云凡,以夺回夙国失去的疆土?韩兄豪气啊!”柳溯讥讽道,心头不由得浮现起些许有关于明光铠的过往回忆。
韩彬尴尬的赔笑:“当年明光铠的那些破事还是别提了,可真是我心头的一道伤,刚刚的话就当我酒后胡言,切莫当真!”
“以目前的局势来看,夙国之危虽暂时已解。但很快还会有新的麻烦接踵而至。”夏泓分析道,“无论是这城中五千多的赤焱武士,还是一万余人的北陆军队,都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赤焱武士一直是东霁皇室与夏、邯两国心腹大患,北陆与我霁朝自古以来常有摩擦,但现在的夙国,没有这些武士和蛮人,面对群狼环伺的东霁列国,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柳溯叹息道,“我们已无退路。”
“这支军队,终究不是夙国的军队。”夏泓思索道,“他们只听云凡的号令。”
“不错,而云凡这孩子从小叛逆。”柳溯的目光陷入深邃,“没有人可以管的住他。不过,他回来也有个好处,先前反对姈儿在位的那些小世家门户以及一些求和派,最近都没了声音,耳根子倒是清净了许多。”
“很快这云凡就要继位国主了,先别说那些人,按照以往他对于我们这些老家伙的态度看来,只怕后面并没有我们太多的话语权了。”夏泓自嘲道,语气中似有些许的悲哀,“我们都老了,也该差不多退下来把未来交给他们这些年轻人了。”
“虽然会有些不快,但现在确实只有云凡可以救夙国。”韩彬说了一句没有意义的话,这一点大家都知道。说完,他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惆怅道,“我只想在我的有生之年,能够回到曜光城,看看我养的那棵树还在吗。有没有被墨国那些畜牲毁了。”
“云凡或许并不想坐上王位。”
话语间,夏泓忽然猜测道。
“可有凭据。”柳溯似是对夏泓的猜测有了些许兴趣,似乎在他的心中也隐隐约约有这种感觉。
“只是猜测,并无凭据。”夏泓继续道,“这孩子我们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他确实很有天赋,无论是带兵打仗还是游戏权术。他的性格,其实很像他父亲云宸的长兄云晋,有时,我总会在他的身上看见云晋的影子。”
“所以,夏兄认为他是为了夙国安危归来?”柳溯的目光中,闪烁着不确定。
“或许,北陆这些年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改变了这个孩子也说不定。”夏泓自己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一旁的韩彬不解的笑了,“你说,我们三个半只脚都已经踏进棺材的人了,想这么多干嘛,这孩子再怎么不待见我们,也不可能把我们杀了吧?好歹他不在的这些年是我们这几个世家在苦撑着夙国。只要一切都是为了夙国好,管他谁坐王位上。”
“正是为了夙国好,所以更不能让错的人坐在王座上。”月光在不经意间落入柳溯的酒杯里,他缓缓的袒露出藏于心底的话。“我可不想在有生之年看着夙国毁在我们这些人手上。这可是祖上的基业。”
“那既然这样为啥当初要召他回来。”韩彬不解道,“现在这孩子回来了,又嫌弃他。”
“我们需要的是他的军队,而不是他这个人。这孩子从小就不听话,生性粗鄙,但是现在这个生性粗鄙的孩子手中却握着锋利的刀剑。”柳溯的语气里似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我们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孩子,而这个听话的孩子手中最好没有刀剑。刀剑这么危险,我们来保管就可以了。”
“比如云姈。”夏泓补充,“她就很乖。”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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