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啥事儿也不用做,跟着吃香喝辣就成。结果等孟简见到了廉牧后才发现,这位廉公子仅仅是被人称作是公子,实际上他日子过得比自己还窘迫。
也正因如此,当廉牧给孟简安排来霜剑就职时,孟简想要推脱。他感觉就廉牧这买几壶酒都得讨价还价甚至还要赊账的样子,做起事来肯定很不靠谱。但转念一想,好歹也是自己拿一顿饭换来的机会,反正闲着也没什么事情,倒不如过来转转看看,打发打发时间。
孟简记不清那天他在寒风里站了有多久。好奇的目光时不时会朝着光阖院大门看去,但却得不到任何回应。门口站着的两个霜剑侍卫跟门前的石兽一样,都像是雕像,区别是石像是假的,没有色彩,而侍卫是活的,衣着霜甲。
若不是正在查齐寺事件的蒹葭刚好回光阖院办事,碰巧看见了正在门口有些鬼鬼祟祟的孟简,估计等廉牧来接他时,已是午后。到那时,明月城已是漫天飞雪,而孟简估计在那时变成了光阖院外的雪人。
孟简初见蒹葭时,可谓是相当害怕。因为孟简在寒风中于光阖院外哆嗦徘徊的身影,令蒹葭差点把他当他国的暗探给直接抓起来。
蒹葭处事向来严谨,一丝不苟。
常年霜甲不离体,霜剑不离手。
明明是个女儿身,却总比男人做事儿更出色,更卖力,越是危机关头,就越是冲在前头。起你比鸡早,睡的比猫晚。如果当年的明光铠各个都像她这样,哪里还会有后面的破事儿。
霜雪中,孟简哆嗦的望着上前将他叫住的蒹葭,在蒹葭表明自己的身份后,孟简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蒹葭想起昨夜晚归的廉牧确实有交代今天可能会有一个名叫孟简的少年来光阖院报道,让她有空的时候留意一下。蒹葭当时想,自己那么忙哪里会有空。
结果,这孟简来的还真巧。
蒹葭:“跟我来吧。”
孟简:“有劳……”
终于,在这位霜剑副统领的带领下,孟简得以迈入令他无比好奇的光阖院中,不用继续在寒风里经受等待的煎熬。
朱红粉饰过的新墙,依稀可见昔日斑驳的过往,琉璃瓦上的新雪,随着寒风飘落,堆积在院中各处,落地即融化,融化又继续堆积。
在蒹葭的带领下,孟简穿过了一扇扇古朴的院门,最后来到了此时廉牧正酣睡的曜阁。若不是蒹葭告诉孟简,其实廉牧一直都住在光阖院里,估计孟简还以为廉牧是住在这附近,会在正午以前来带他进光阖院。
一路上,蒹葭时不时会偷偷打量这个来自南方的小兄弟。作为如今霜剑的四大统领,蒹葭仅稍微年长孟简几岁,她很好奇眼前这个有些弱不禁风的小兄弟,是怎么与向来脾气古怪的廉大统领相识,并收入麾下,成为如今霜剑的一员。
蒹葭:“对了,还未请教叫兄弟高姓大名。”
孟简:“在下孟简,孟是子皿孟,简是竹间简。”
蒹葭:“孟简?好名字。”
孟简:“多谢夸奖。”
蒹葭:“听口音,你是南方人?”
孟简:“从小在雁国秋叶城长大,算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
蒹葭:“怎么突然想到来夙国明月城?”
孟简被蒹葭这么一问,突然愣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告诉这位霜剑的副统领,自己是被雁国通缉了吧?
由于这一问实在是太突然,孟简着实没有想好该怎么回答蒹葭这个问题,所以导致这位来自南方的小兄弟,脚步变得很慢。而这一点,也让蒹葭对他产生了怀疑。
蒹葭:“怎么啦,孟简?”
孟简:“没没没…”
蒹葭:“我也就随口一问,以后咱们就是同僚,所以想借机多了解一下。不必太过于在意。”
孟简:“其实,我是来明月城投奔我表哥的。”
蒹葭:“表哥?”
孟简:“对…家里出了点事儿,有些揭不开锅,遂让我来投奔表哥,看看能不能混口饭吃!”
蒹葭诧异,难道他说的表哥是廉牧?
孟简突然这么说主要是出于情急之下。但是他却没有想过,就是这么情急之下的一句谎言,直接令自己变成了蒹葭眼中的关系户。
对于孟简的回答,蒹葭没有继续问下去,无论孟简说的那个表哥是不是廉牧,这都和她没有多大关系,但是以后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蒹葭是绝对不会找孟简的。
没有什么比关系户更让人头疼。
很快,二人踏着霜雪来到了演武场。
穿过演武场便是廉牧落榻的曜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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