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有多少人知道。”
王渺舟:“现在应该就你知道。对于家人,我这个舅舅隐藏的很好,你要明白,商场如战场,家人是软肋,把自己的软肋放在阳光下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尤其是在天琼城这样处处黄金白骨之地。”
云凡:“我认为,现在应该不止我一个人知道。”
王渺舟听罢,眉头一皱,脸色并不是很好看:“你的意思是这事儿江雉也知道?”
云凡:“我不知道天琼城的规矩里,竟有关于抬价会没收资产这条规矩。”
王渺舟:“放屁,根本就没有这条规矩,我都说了是江雉这龟儿子以权谋私!”
云凡:“假定他已经知道了你是颜枫的外甥,那么颜枫被弹劾后,大权自然会旁落到江雉的手上。为了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势力,明面上打压颜枫在天琼城的生意自然是不合适的,于是便将矛头指向了你。”
王渺舟:“即便我不是颜枫的外甥,也不影响他对我下手好吧!”
云凡:“你是风月楼的常客,如果不是因为你是颜枫的外甥,按理说这江雉捧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打压你?”
王渺舟:“在天琼城,我既是他的生意劲敌,也是他最大的客人,我在风月楼这些日子的开销哪里比得上我在天琼城的资产?如果不是你搅局给了他这样一个契机,你认为老子会是现在这个鸟样?”
云凡:“当时我若不出手,你现在还有手?”
王渺舟:“有种就别偷你爹金票!”
云凡:“要不我现在还你?”
王渺舟:“呵呵。”
云凡:“言归正传,既然你说颜枫是你舅舅,那么他被弹劾后,最大的收益人肯定就是江雉,如果说颜枫没有勾结黑天教,那你看会不会是江雉勾结黑天教,然后设局陷害,借此良机争权夺势?”
王渺舟:“是个人都会这么想,但是你认为事情会这么简单?我如果是江雉,这个时候更应该选择低调,而不是这么嚣张,连尼玛我这个会长外甥的财产他都敢没收?这不是公然在挑衅?你说他和你谁会是猪?”
云凡一想,似乎是这样,这时脑海里突然翻涌起今天晚上岳非言跟他说的话。王渺舟发现了云凡的难堪之色,遂问:“你又想到了什么?”
云凡:“你说岳非言信得过吗?”
王渺舟:“商人本性,你说呢。”
云凡:“他可不是一个普通商人。”
王渺舟:“怎么,你怀疑是他陷害我舅舅?”
云凡:“天琼城有规矩,天琼城的商人不得参与世俗政治博弈,这个规矩是颜枫定的。现在岳非言在帝都开了烟雨楼,帮助梁懿振兴帝都经济,这不等同变相参与了政治博弈?这还仅是我们知道的,搞不好他在帝都以外的地方,也有资产。如果这事让颜枫知道,你认为他会放过岳非言?”
王渺舟:“这在天琼城是大忌,岳非言肯定会被驱逐出天琼城,然后所有资产被没收,一切生意被打压,最后连活着都会变得非常困难。”
云凡:“所以,岳非言的动机肯定比江雉大。”
王渺舟细思极恐:“你说,岳非言会不会江雉私下里有所密谋,二人相互勾结,各取所需?”
云凡:“他们私下里关系怎样。”
王渺舟:“不是朋友,但也不算敌对。”
云凡:“你刚刚不是说,江雉用他的方式把岳非言逼出了天琼城?”
王渺舟笑了笑:“江雉又不是只针对岳非言一个,而是有意识地排挤所有挡着他赚钱的绊脚石。”
云凡冷哼了一声:“那这江雉做事情可真“一碗水端平”,没有半点“私心”。”
这时,惨白的月光落在了王渺舟的眼中,他没有说话,只是突然勒住缰绳,一声马儿长嘶过后,云凡这才顺着王渺舟的目光,看见前方发生的异样。随后,三匹马皆停在了道上,云凡下意识地将手放在了天纵牙的刀柄上。
风中,淡淡的金菊花香已被一阵阵难以言喻的腥臭所掩盖,空荡而又寂寥的街道,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越来越多的人不知道从何处冒了出来,将云凡和王渺舟的去路挡住。
这些人中,大多数皆是蓬头垢面,少数人衣冠楚楚。虽然每个人都是活着的人,但是个个双眼空洞,目光呆滞,行动迟缓,如同行尸走肉。原本四下无人的街道,随着这些人的出现,渐渐变地非常“热闹”,死气沉沉的“热闹”。
王渺舟被这浓烈的腥臭味差点熏晕过去,他强忍心中的恶心,调转马头,结果这才发现身后的去路被更多这样的人拦住。这时,司徒钟情从睡梦里醒来,他迷惑地看着眼前的状况,问:“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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