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柳氏族人给了他台阶下,那么孟简自然不能当傻子:“客气客气,其实,鄙人我在霜剑,不过是个打杂!”
柳风魂眉头一皱,心想:「你大哥是廉牧,竟然会让你在霜剑打杂?鬼信咧!算了,以后可能还是同僚,还是不拆穿他了」
尴尬的礼貌性微笑过后,柳风魂客气道:“能加入霜剑,即便是打杂,那也是位官爷,不知这位官爷怎么称呼?”
此时的孟简,可受不了这样的奉承。尤其对方还是夙国知名的世家子弟。见面前这人如此客气,孟简随即有些放松警惕:“在下孟简。”
柳风魂揖手:“原来是孟兄,久仰久仰!”
孟简一听,这人怎么突然这么客套?于是他也客套回去:“幸会幸会,不知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柳风魂想了想道:“我姓柳。”
孟简等了片刻,见面前这个男人没有继续说下去,随即明白他并不想告诉自己他的全名,遂也识趣:“柳兄你好,刚刚在下若是有失礼的地方,莫要怪罪,主要是有要事在身,所以急躁了些!”
柳风魂:“孟兄客气,方才我也有些激动,说了些难听的话,你莫要放在心上!”
这时,何掌柜在先前被柳风魂吓着的那名伙计带领下来到了大厅里:“哟,原来孟公子和柳二公子认识?”
柳风魂听罢,眉头紧皱,反目瞪向不合时宜出现的何掌柜,但是何掌柜先看的是面色有些不对劲的孟简,而没有看他:“两位这是在聊啥呢,聊的这么投机?”
此时的孟简在听见何掌柜说到这人是柳二公子后大致猜到了面前这人究竟是谁,于是也没有理会何掌柜,只是向柳风魂揖手:“柳兄,我还有些事情,暂行告退,有机会咱们这里再会!到时候我请你喝酒!”
柳风魂笑了笑,心想这小子有点意思:“没事的时候,基本上我都会在傍晚时候出现在这里,和你大哥廉牧一样,喜欢在这里看日落。”
孟简:“好,改天不醉不归。”
柳风魂揖手道:“有缘再会。”
孟简心想:「再你丫的会!」
一旁的何掌柜疑惑了看着二人:“这是怎么了,我刚来孟公子就要走,要不你们再聊会儿,我去后面再忙会儿,你们聊完了再喊我?”
孟简回以何掌柜微微一笑,并揖手拜别:“何掌柜,回见。”
话音落定后,孟简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夕阳的余晖里。殊不知,此刻正孤立于暗处的千羽枫华,已经有意无意地听见了孟简与柳风魂交谈的全过程。望着孟简消失的身影,柳风魂自言自语道:“很快,我们还会再见的。”
这时,何掌柜不合时宜的打断道:“柳二公子,听说你找我有事?”
柳风魂回过神来:“对,我又来找您走个后门,买几壶‘一衷醉’带走。”
何掌柜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这个今天有个大订单,从我这里买了一千坛‘一衷醉’,那个柳二公子啊……”
柳风魂:“我就买两壶。”
何掌柜:“这个有点难办,库存紧张!”
柳风魂:“一壶十倍的价钱。”
何掌柜:“我就给您安排。”
柳风魂:“要陈年的。”
何掌柜:“好嘞!”
……
阿克扎提已经有很久没有见到辛扎依玛了。在得知辛扎依玛因为齐寺的事件而受伤的时候,这位杀人不眨眼的“悲死箭”,竟流露出了少有的哀伤。
此刻,古依娜与陆未闻正在厅堂内议事,而阿克扎提则守在辛扎依玛的身边,记忆力回溯着一些共同经历过的往事。阿克扎提在心中默默地为辛扎依玛祷告圣主,希望她能够早点好起来。
结果,原本正在熟睡中的辛扎依玛则在阿克扎提合上眼祷告的时候突然醒来:“扎提萨尔,你怎么来了。”
“萨尔”在蛮族的语言里是敬称,没有特别的含义。或许是见到了熟悉的面孔,所以此时的辛扎依玛没有用她那蹩脚的华族语言和阿克扎提交流。
阿克扎提见辛扎依玛醒来,于是内疚道:“抱歉,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居然不在你的身边。”
辛扎依玛憨笑:“是我太大意了。”
阿克扎提:“如果当时我在场,肯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还是我的问题。”
辛扎依玛:“扎提萨尔总是喜欢把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这样不会感到很辛苦吗。”
阿克扎提:“活着本就是一件辛苦的事情,所以再多一点或是少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只是这本可以避免的事情,因为我的疏忽而发生,实在是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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