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有些“小人得志”。
眼见差不多诸事皆定的阿克扎提,不想伤了场面上的“和气”,随即与鹿呦客客气气地作别道:“今夜多谢鹿大人招待,我们先走了,改天必当登门谢罪!”
鹿呦强忍心中怒气,赔笑:“阿克扎提将军实在是太客气了,那今天就先这样了,恕不远送。”
作为蛮人的阿克扎提,随即效仿华族人揖手与鹿呦:“告辞。”
二人客套的时候,柳风魂已悄然饮尽一壶酒,并在鹿呦说出「告辞」的时候,当着他的面摔碎酒壶,接着勒住缰绳大声道:“驾!”
站在鹿呦身后的众人看见这一幕后,议论纷纷。望着数十名武士护送的马车于月色下渐行渐远,那些前一刻还簇拥着鹿呦的富绅这一刻作鸟兽散去。
这一幕,令鹿鸣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待众人散去之后,鹿鸣不解的问鹿呦:“刚刚父亲为何要拦我?”
鹿呦:“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跟柳风魂动手?你还年轻,我可不想经历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
鹿鸣:“那就这样让他们走了。”
鹿呦沉思片刻,目光里萦绕着难解的疑惑:“为什么柳风魂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他会认识阿克扎提,为什么同样是蛮人,阿克扎提喝不醉而古依娜却醉了?为什么……”
鹿鸣听着鹿呦的自言自语,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父子俩此刻如同石像一般站在鹿府的门外,只不过鹿呦的眼里充满了疑惑,而鹿鸣的眼里却充满了杀意。
时间不知道在此间过去了多久。
直到一只夜鸦从月下无声飞过。
围绕在鹿呦心中的疑惑渐渐于眉眼间散去,他心想:「难道,几天前古依娜之所以打了廉牧那一巴掌,其实是在出手替宗室教训廉牧?难道这看似不站队的蛮人们,其实早已暗中与宗室结盟?那她为何今夜还要赴宴?又为何明明不胜酒力却要一饮而尽杯中酒水?不对,倘若真是如此,今夜她这赴宴就是在替宗室试探于我,而之所以让柳风魂来接她,其实就是为了告诉我,现在不仅仅是霜剑盯上我了,宗室也盯上我了,不好!大事不妙!」
眼看鹿呦面色难看至极,作为儿子的鹿鸣不由关心道:“怎么了,父亲?看您这神色。难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吗?”
鹿呦没有回答鹿鸣的问,而是神色匆匆转身回府。转身前,焦急的鹿呦与一脸茫然的鹿鸣严肃道:“快!快去!你亲自去!去「由衷酒楼」!找到千羽姑娘!请她来一趟府上,就说要出大事了!刻不容缓!”
……
十月十六日,清晨。
孟简去霜剑寒甲司城北部报道的路上,遇见了憔悴的墨殇。出于谨慎,孟简没敢多问墨殇什么话,只是搀扶着他回到了城北部。路上顺便还买几个包子作为早饭。全过程,自孟简与墨殇相遇的时候,听墨殇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孟简便没有再听墨殇说过半句话。
孟简不知道昨夜墨殇经历了什么。
他什么也不敢问,什么也不好说。
回到城北部后的墨殇,随即给孟简下了第一个任务,跟着周康学习相关的情报收集工作,以及如何伪装自己。而墨殇,则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学习中的孟简,以及心不在焉的周康。
孟简不知道墨殇回到城北部后有没有休息。而墨殇则在回到城北部以前,叮嘱孟简不要和周康提起关于自己的任何事,包括今早的意外相逢。
因为墨殇回来了,所以周康整个人得以闲下来。原本,他打算在十月十六的傍晚再去找一下千羽枫华,结果没有想到待他辛苦了一夜醒来之时,墨殇竟给他安排了这样一个新的任务——带孟简熟悉整个霜剑寒甲司城北部,以及掌握最基本的情报分析、收集和归档。
最后,是伪装。
在听墨殇提到“伪装”这个词的时候,周康略微有些紧张,不知为何。可能是“做贼心虚”吧,而墨殇则在这个过程中默默地观察着周康的情绪变化。
跟着周康学习的孟简很认真。
虽说在听完墨殇说到“伪装”这个词的时候,周康感觉墨殇似是在有意无意暗示着什么,于是导致他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教孟简教的有些心不在焉,但事实上却也属实是在“倾囊相授”。
天真的孟简,不知道墨殇要做什么,以为他是真的要让周康教自己这些技巧。而墨殇也不担心孟简会在这个过程中说漏嘴什么。事实上,有关于复仇的计划,早在墨殇回城北部的路上便已经想好。
而孟简,就这样无意中,意外的成为了墨殇推动他复仇计划的一枚棋子。在介绍孟简与周康认识的时候,墨殇便告诉周康:“孟简是廉大统领的小老弟,这段时间我还得忙些别的事情。”
周康试探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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