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蝉的肩部留下了一道细微的伤口,寒蝉惊讶的看着墨殇,这时第三剑划破了他的小腿,依然是一道细微的伤口。
他的衣服开始渗血,脸色渐渐惨败。
本该凛冽如朔风的剑技「霜切」,在此刻的寒蝉手中如同暴雨前的狂风,剑势渐渐趋向杂乱而无任何的节奏。面对已经转守为攻的墨殇,寒蝉终究还是慌了。
墨殇的第四剑直接切在了寒蝉的另一边小腿上,慌乱中的寒蝉试图抵挡但却遗憾的慢了。墨殇的「霜切」要比寒蝉的快,他的第一剑并没有寒蝉那么的迅猛,但是每一剑的速度和力度都是均匀的。
此刻的寒蝉,在经过接下来墨殇第五、六、七、八、九、十剑的试探过后,身上又多了六道新伤,而且皆是细微的伤口。这些伤口虽不致命,但是却让寒蝉感受到了什么是无力。
当墨殇挥出第十一剑的时候,寒蝉手中的剑已经开始卷刃。没错,墨殇以一把软剑成功将寒蝉手中的宽刃剑劈斩卷了刃,未等寒蝉回过神,墨殇的第十二剑没入了寒蝉另一边的肩部,这一次直接贯穿的寒蝉的肩骨。
当墨殇拔出「游鸿」之时,空气中,细微的血滴如同以笔尖泼墨,散落于足下方寸。「游鸿」在墨殇的手中并不像是一把软剑。
它像极了一支画笔,精准的在寒蝉的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细微的血色线条,寒蝉越是用力,原本细微的伤口反而会越大,于是体内顺着伤口外涌的鲜血也自然会越来越多。
尽管寒蝉不愿意承认,但是墨殇确实以手中的那把软剑施展出了「霜切」,并在接下来的这七剑之下将寒蝉彻底变成一个废人。
作为昔日霜剑寒甲司城北部的实际负责人,寒蝉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结局会是现在这样,更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即将死在剑技「霜切」之下的这天。
当墨殇出到第二十剑的时候,寒蝉手中的剑均匀的被「游鸿」斩成了二十一截,然后散落在了他的面前。望着断成二十一截的剑,寒蝉不由得笑出了声。
他的这声笑,令墨殇有些不明所以。
不过,墨殇并不在乎。
事实上,寒蝉的笑是在自嘲罢了。
在他拔剑之前,墨殇就说过,会以二十一下挥动的「霜切」来结束他的性命。而这散落满地的二十一截断刃,并非墨殇这第二十剑所致,而是先前的每一剑,都为这第二十剑埋下了伏笔。
思量间,寒蝉的目光落到了不远处,那根烧的只剩下一点的「丧烛」。按照多年前千羽流萤留给寒蝉「阅后即燃」的信件上所说,当「丧烛」烧尽的时候,便是寒蝉殒命之时。
墨殇并没有马上杀了寒蝉。
而寒蝉也在此刻细数身上伤口的时候,逐渐意识到这些被墨殇砍中的伤口,其实都是那天夜里寒蝉肢解小二石首时的伤口位置。想到这里,寒蝉忽然冷笑起来。
墨殇冷冷地看着他,却听寒蝉意外道:“没想到,你竟然能够将这些伤口的位置都记得这么清楚,看着我肢解你的亲弟弟,很难过吧!哈哈哈哈哈!”
墨殇没有理会他,只是淡淡道:“比起这个,你就不好奇为什么同样使用「霜切」,你却拼不过我吗?”
听到这里,寒蝉有些愤然道:“因为我的「霜切」是你教的!卑鄙!”
“卑鄙?”墨殇蹲下身子,看着瘫倒在地的寒蝉,不解道,“我教你的时候,可没有丝毫保留。”
寒蝉:“若真是如此,为何我的前三十一剑皆被你以同样路数所拆解?”
墨殇:“「霜切」讲究一击必杀,这点你应该清楚。所以若是不能做到一击必杀,那么就会一而再,再而衰。而真正的「霜切」并不是这样,现在整个霜剑所学的「霜切」是不完整的「霜切」。”
寒蝉:“墨殇,你在暗示什么?”
墨殇答非所问:“听过「凌霜诀」吗?”
听到这里,寒蝉似乎明白了什么:“韩桀?是韩桀!为什么!既然他明白这个道理,为什么还要将这个剑技传授给整个霜剑?!”
墨殇:“如今的霜剑里虽然已经大部分都是世家子弟,但是还有很多出身寒门,尤其是我们寒甲司。韩桀将「霜切」带到霜剑,其实表面上是在为霜剑锦上添花,实际上不过是在埋下祸端。”
寒蝉:“知其软肋,一击必杀,夙国韩氏,真是毒辣!我原以为韩桀会跟别的世家公子不一样,原来天下乌鸦一般黑。”
墨殇:“所以留了一手的是韩桀。”
寒蝉:“夙国这些宗室啊!呵呵!”
墨殇:“该说的差不多都说完了。”
寒蝉:“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墨殇:“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导致你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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