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想到,实在是没想到。我这一辈子,值了,也是值了!”
话语间,远处正在找寻暗门机关的墨殇,嫌鹿呦太过啰嗦,遂捡起一个石子打在了鹿呦的膝部关节位置,于是鹿呦直接顺势跪在了廉牧面前,廉牧赶紧故作客气将鹿呦扶起:“鹿大人,这是作甚,莫要行此大礼!待会回光阖院有你跪的时候!别急!”
鹿呦回头冷冷地看了墨殇一眼。
“士可杀不可辱!”
韩桀听罢,与夏晖相视一笑:“就他这样还敢自称为‘士’?他都算‘士’,那我们算什么?!”
结果,未等鹿呦再作出下一步动作,本在旁观的夏晖直接将鹿呦打晕,然后跟身后的霜剑们淡淡道:“一把年纪,戏还真多。”
廉牧无奈的摇了摇头:“带下去。”
随后,林苒倦眼迷离地对廉牧说:“没别的事情了吧,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
“慢着,事儿还没完”廉牧想了想,转而问墨殇:“孟简呢?”
一旁的蒹葭与古依娜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鹿呦被带走。原本悬在蒹葭心中的巨石也在这一刻落下,而古依娜则思量接下来关于明月城布防的问题。
雪,越下越大。
片刻的沉寂,伴随片刻的萧索。
廉牧的问,墨殇没有立马回答。
直到墨殇的目光与蒹葭相触,这个向来对于什么都看似并不在意的男人,一拳打在面前的那扇石门上,然后非常内疚的转而对廉牧说:“刚进这扇石门。”
光阖院下,「冰牢」深处。
随着凝结在银金巨门上的冰霜渐渐褪去。柳风尘在一名霜剑侍卫的开路下,拿着廉牧给他的令牌,穿过一道又一道的银门,来到这座由他先祖修建的牢笼第十八层。
当火光驱散这里最深邃的黑暗之时,小李蜷缩在了牢笼的角落里,神色慌张,像个疯子。却见特制的吊笼内,柳风魂被捆绑如牲口,且陷入深度的昏迷,身上依稀可见些许深浅不一的伤口。
在看到这一幕后,作为长兄的柳风尘,怒而质问周围的霜剑:“这是谁干的?”
众霜剑面面相觑,却听小李这时故作疯癫地叫喊着:“是他们!是他们!我亲眼看见的!就是他们!”
柳风尘:“廉牧?”
众霜剑支支吾吾,不知该答与否。
一名霜剑果断揖手赔罪:“回禀柳大公子。柳二公子送进来的时候,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柳风尘反问:“你的意思是说,是面前这个关在牢笼里的疯子,将我二弟打成这样的?”
众霜剑迟疑不言:“这……”
一名霜剑瞪了小李一眼,小李随即痴笑着退回了牢笼拐角,神色忽喜忽悲,疯癫难抑。这时,一阵清风骤起,摇曳火光明灭。原本关押柳风魂的吊笼在清风起时,四分五裂。捆绑着柳风魂的特制枷锁也在此间崩解成无数段。
站在柳风尘身边的霜剑,身上的铠甲也在这期间被这阵诡异的风划出一道道深刻的刀痕。混乱中,小李癫狂的笑着:“柳氏风刀!天下无敌!柳氏风刀!天下无敌!”
柳风尘冷冷地看了眼疯癫的小李,然后背起昏迷的柳风尘,与众霜剑漠然道:“帮我转告廉牧,待我二弟醒来,柳氏风尘定当再次登门拜会。”
话语间,那个男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座孤独的冰牢第十八层,留下众霜剑面面相觑。待火光渐渐远去,银金大门再度合上,黑暗中,原本癫狂中的小李忽然恢复了正常,并咧起嘴角,沉默不言。
窗外,鹅毛大雪。
细嗅间,空气中的清冷,令千羽枫华感到有些呛鼻。她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孟简。之所以会想到孟简,倒不是因为短暂的相处,令她对孟简忽然心生爱慕,只是单纯在想这个男人有没有“上钩”。
这关乎到她后面的计划。
也正因如此,她还在这座城中。
思量间,段念神色匆匆,不请自来。
千羽枫华见状,侧首问道:“发生了何事,竟能让你如此神色匆匆?”
段念揖手禀报道:“刚刚霜剑三司齐聚鹿府,将鹿呦押回了光阖院,鹿府上下皆被霜剑带走,但是其中唯独少了鹿呦的独子鹿鸣。”
段念的话,令千羽枫华陷入迟疑:“你说,这个鹿鸣,他会去哪里?”
“不知,但料想一定会想尽办法离开这座城。”段念细想道,“如今鹿呦既已落网,这座城已非久留之地,为了主子的安全考虑,这次行动不如……”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千羽枫华打断了段念的担忧,“寒蝉的死,已经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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