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的孩子们的唯一选择。
但至于那些,选择在这所奇葩学校里面就读普通科的学生们,十有八九只是看中了这所半私立学校普通科的入学要求极其松散,转学手续也非常方便,仅此而已罢了。
东云豪这种从第四区过来的“乡下小子”自然也不例外。
此刻,他正哼着小曲,蹲在水池子旁,注视着从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水,一点一点地装满自己的小花洒。
“小小小伙,清早起床,提着裤子上茅房~”他五音不全地扯着嗓子,唱着自己老家的民歌,心情大好。
这个五音不全的调调在这所以文艺尤其是音乐著称的学校里,尤其显得格格不入。
路过的同学偷偷在背后笑他:“这不是第四区转过来的那个土包子吗?”
东云豪只是呆呆地冲他们笑一笑,他的性格是不记仇的,别人要说什么,也就随了去了。
然而,这种随和的好 性格似乎并不能给东云豪带来更多的理解。又有人问他:“你这是打算上哪儿去啊?”
东云豪的回答非常实诚:“我要去给音乐大楼前面的花圃浇点水,它们有点干了。”
“干?怎么可能干?现在还有人干浇花这种活吗?你们第四区的人工不会都浪费在这个上面了吧?”那位同学说话阴阳怪气的,“学校里所有的植被都是由园艺系统安排好了的,到点自动洒水施肥,洒的水都是按毫升计算好了的,都是为了植物的最佳生长需求的。人家计算机不比你聪明?用得着你多操这个心吗?”
“可是我分明看到它干得都皱起来了。难道园艺系统就不会出故障吗?”东云豪委屈巴巴的。
“得了吧,你留着这功夫好好熟悉熟悉环境,认认设备吧。对了,你老家有茶叶蛋卖吗?”
“真是一个‘乡巴佬’!”众人笑道。
东云豪难得有些生气,抓着花洒的手不由自主地舞了起来,以示抗议:“不许骂我‘乡巴佬’!”
但是,这么做的后果就是,水全都从花洒里面抖出来了,浇了自己一身。
正当东云豪满不在乎地一把抹掉衬衫上的积水时,他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呼喊。
“啊!”
当他转过身去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一股热血往他的 脸上涌,不一会儿,东云豪的脸颊烫得都可以烤番薯了。
他的这一花洒水并不只单单浇在了他一个人身上,还泼到了一个刚从音乐大楼里出来的妹子头顶。
滴答滴答的水迹顺着妹子的发丝流淌下来,顺着她长长的眼睫毛滚落,还有一些水光仍然粘在了睫毛之上,微微颤动。妹子怀中抱着的琴谱被打湿了一半,衬衫袖口也浸润了,映出透明的肉色来。
说巧也真是太巧了,这个妹子不就是之前东云豪撞到的那个吗?
东云豪的心脏瞬间漏了一拍。
他并不怕被人取笑,自己也不是没有干过别的蠢事,但是此刻他竟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尴尬之感。嘴唇微启,却连声“对不起”都说不出来,如鲠在喉。双腿竟然自主地打起颤来了。眼神更是不敢直视,四处乱飘。
按理说,平时他本不应该这样的。
他明白,自己只是单单不想在这个妹子面前出糗罢了。
悠悠扬扬的钢琴声从秋雫高级学校音乐大楼的第一间琴房里缓缓流淌而出。即便现在的房子隔音效果非常好,但是仍然能在外面感受到那一丝乐律的震动。细微的琴声经过了墙壁层层的过滤之后再次传到人耳之中时,已经变得纤细而又圆润,如同包浆的玉器一般温文尔雅。
钢琴声就像是小桥流水一般,在心灵的台阶上叮叮咚咚地淌过,无论是多么干涸的内心,此刻都会感受到无比的润泽。
如此美妙的钢琴曲,总是会让人情不自禁地好奇,究竟是由怎样的仙子演奏而出的?
早晨的阳光也是温温和和,穿透过琴房的玻璃格窗,恰巧照射在了清帆皎白的小臂之上。
最后一个完美的琶音倾泻而出,她缓缓将手臂垂下。
这才是今早的第一首练习曲,只是用于熟悉手感的,就已经能完成得如此完美了,真不知道她这一天下来,究竟还有什么好练的。
然而,清帆此刻并不能松一口气。
她抬起眼,转头往窗外看去。
窗外果真有人。
只不过一个一眼看上去就是个不良少年的人,从他那特殊的运动式校服卫衣可以看出,应该是一个体育生。他的衬衫领扣就没有好好地扣上,桀骜不驯的二八分头发明显是经过烫染的,蓝色紫色的挑染层次鲜明,这完全无视了学校的禁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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