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血带着人气喷涌着。
黑衣人知晓秦长欢的厉害,纷纷退开再次摆成一个井然的阵法,欲再次寻找时机进攻。
秦长欢一把折扇挡在身前,凤目凛然,大红衣袍随风翻飞,如墨的发有些许凌乱,她微微喘息,等待着绝佳的出手机会。
目光流转间,确定了剩余人数。
她能百分百确定打赢,却不能确保自己不受伤。
忽的,有一人腾空而起,隐藏到了其余人身后,秦长欢眉心一蹙,借力以众人都无法反应的速度冲到阵法中央位置,美人扇开合间,已朝着为首者首级冲去。
两三人欲上前阻挡,却已是来不及,他们都低估了秦长欢的能力。
锋利的刃刺入咽喉之时,那为首者大概还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何时暴露了身份。
明明用着东烬人都不懂的语言在交流着,明明他的穿着与旁人相同,难道仅仅是因为刚才他躲去了人群后方?
世人皆知擒贼先擒王,所以秦长欢在打斗中不时的确定着对方的首领,她发觉只有和那人交手时,其余人都会过来挡,而刚才他躲到众人身后,便是确定了她的猜测。
为首者应声倒地,周围突然多出许多沉重的脚步声,黑衣人双双对视一番,顺着来时的路仓皇逃走。
秦长欢抬脚欲追,眼睛却不知被什么晃了一下,再抬眼,黑衣人已彻底隐没在无穷黑暗中。
“秦姐姐!”
“长欢!”是唐若许的声音,几分急迫,几分关切。
秦长欢收起折扇,想找到刚才晃到眼睛的东西,可唐若许一下拦到她身前,双手握住她肩头仔细察看,发觉她胳膊受伤,心疼的皱起了眉头。
“你受伤了。”他瞪大眼睛,却发觉秦长欢眉心并未有一丝的皱褶,她向来是如此坚强,即便丢了半条命她都未曾吭声,这点小伤更不算什么。
可是他却是实打实的担心。
唐若凌在一边低声偷笑,“我三哥哥可从未这样关心过我呢。”
唐若许一个眼神将她接下去的话给瞪了回去。
“快,止血药!”他转身朝着林植吩咐。
“不必了。”秦长欢抬手推开他,径直朝着地上一处发亮的东西走去,唐若凌赶忙跟上。
是一枚令牌,黄铜制,表面有一层金色粉末。
她随手撕下一枚衣角,隔着手将那枚令牌捡起,上面的字体实在难懂,若是哥哥秦长安在,或是能稍稍破译。
“这难道是刚才那些人不小心落下的?”唐若凌说着,抬手想去碰。
“小心!”秦长欢厉声,同时躲开了唐若凌的手,“这上面或许是有毒的。”她凑近嗅了嗅,倒是并未闻出什么。
唐若许已经着人检查了地上的黑衣人,或死或伤,而受了伤的,却也口吐白沫,是刚刚服了药的。
“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唐若许总以淡然示人,此时却皱紧了眉头,倒是让人不太习惯。
转头看见秦长欢在检查地上的尸体,凑过去正好看到尸体耳后的标记,一枚十字。他面色微变,想起了许多事情。
“这仿佛是某个组织的标记,或许可以通过这枚令牌查一下。”秦长欢起身,瞧着唐若许的表情不大对劲,“太子,你是想到了什么?”
唐若许隔着衣料拿起令牌察看,除去黄铜本身的味道之外,还有一种让人熟悉,又说不出的奇特味道。
“去北燕的路上,我遭到过几次截杀,在尸体身上发现了一样的十字标记,而这枚令牌上的味道,我总觉着在哪里闻过。”他微微眯眼,像是陷入某种沉思中,手指隔着布料微微摩挲着令牌。
偏偏就是在他决定要去北燕,上路之后,刚出了东烬都城,便遭到了截杀,来人个个身手不凡,刀刀致命。
几次刺杀,幸亏他的亲卫队训练有素,不然怕是要死在这群人的刀下。
他们唯一的共同点,怕就是这十字了,至于这枚令牌,却是第一次发现的。如果他们真的是同一拨人,为何偏偏要来刺杀秦长欢?她才刚来东烬不过半月。
刺杀他的人,或许是有人觊觎太子之位,可刺杀秦长欢,对他们来说又有什么好处?他与秦长欢的共同点是什么?
不觉间,他的深邃目光已紧盯秦长欢许久,自己却不曾发觉。
唐若凌忽的在一旁傻笑起来,拽着唐若许衣袖道,“三哥哥,你不要再看秦姐姐了,幸好你们是认得的,不然以秦姐姐的功夫,定要将你当做登徒子打的满地找牙。”
唐若许这才回神,抱歉的笑,“长欢,你受伤了,还是快些回宫医治,不然,新伤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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