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跪了一地,先前那人已说不出话来。
另有人上前,小心翼翼道,“因,因着是午时,正值换人守卫,一时疏忽了,而且,而且之前我们仿佛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便过去看了,只有他睡了过去,我们也没叫。”
果真是调虎离山啊。
唐若许眼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已经快要喷出来了。
林植赶忙带着太医上前,主要是检查司徒御风的伤势,即便手臂复原不了,也总能把其他伤赶快治好。
还有其他人都睡着了现在也没醒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去!都给我去领板子!”
他怒喝一声,狱卒们跌跌撞撞的离开。
这毕竟是朝廷上的事情,秦长欢只怕自己不好参与,只是,这件事或许就是因白日里的事情引起的,怎么能跟她无关呢?
不然司徒御风为何不是丢了性命,只是丢了手臂?
“殿下,这件事……”
“你先回宫吧。”唐若许打断了她的话。
他知道她要说什么。
秦长欢不解,想继续进言,谁知唐若许干脆起身离了大狱。
很明显,他是想保她,若司徒柏知道了,难保不会将事情牵扯到她身上来。
她刚被自己的儿子调戏,结果没出两个时辰,儿子的手臂便被人砸断,而这个空档,她又正好没有不在场的人证。
这样一来,很容易被怀疑。
若是没有准确的推断,只怕她嫌疑很大。
秦长欢左思右想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即便她觉着司徒御风活该,也不能让唐若许背下罪责。
这件事,她才是主谋。
“殿下,殿下。”秦长欢提起曳地长裙,追出了大狱,眼看唐若许越走越快,她也不得不加快步伐,“殿下,我有话对你说。”
唐若许脚下并不停,也不去看她,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林植自然知晓这其中的利害,虽然他也很想让唐若许远离秦长欢,可他却如此坚定的要保她。
无法,他也只能按照唐若许的意思办。
所以他抬剑拦住了秦长欢的去路,“秦姑娘,殿下说了让您回浮华宫等着,便是没有您的事了,还请您不要为难我。”
他话虽说得有礼,眼睛里却满是愤怒与不屑,仿佛又有些责怪。
秦长欢眼看着唐若许走远,便不再追,更何况眼前还有个剑拔弩张的小子。
“林植,你若是真为你们家主子考虑,就不该拦我。”
她知道林植是个忠心护主的,只是此等状况下,也只能这样做。
林植握剑的手紧了紧,并不看她,只是板着脸,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半点不再通融。
秦长欢懒得与他再争论什么,反正是自己的事情,迟早都会到。
她退开一步,挑眉道,“跟你们家主子说,要懂得顾大局。”别因着这一件事,就乱了分寸的好。
虽说往后还能有拉司徒柏下马的机会,可这种事,早一日总比晚一日要好得多。
她秦长欢从不愿拖拖拉拉的做事。
林植瞧着她往另外的方向走去,这才收回了警觉心,只是,他还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为何唐若许会因为一个女人,就方寸大乱。
他从不懂得什么喜欢什么爱,只知道效忠太子殿下,效忠东烬,便是他此生最要紧的事。
秦长欢回了浮华宫,午饭也没吃下去。
直到日落西山,黄昏时分,天黑压压的倾泻下来,打探消息的才回来。
翠珠见他脸色不对,便想着先听听,若是消息不好,还是先别告诉秦长欢,这也是太子的吩咐。
可谁料,秦长欢耳报神一般,听见了翠珠与打探消息之人的窃窃私语。
“怎么样了?如实说来。”
她也不发脾气,脸色反而平静如无风的秋日湖面,瞧不出一丝别的情绪。
那人瞧了翠珠一眼,翠珠只递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之后便无奈摇头,走到秦长欢边上站着。
“司徒大人已经知道了消息,一直,一直跪在上书房外,请求皇上替他做主,殿下也已经知道了,正在往上书房赶,还带话说,说不让秦姑娘您离开浮华宫,这件事交给他来解决。”
那人如实禀报。
秦长欢不急也不恼,像是早已知晓了来龙去脉。
她虽没想到司徒柏会这么快知情,却已经明白唐若许想要保她,唯一的方法,恐怕就是瞒过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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