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许是走了,只是走时还不忘狠狠盯了千城绝一眼,后又有些担忧的望着秦长欢。
直至无法瞧见他们,这才加快了脚步,往东宫的方向过去。
“王爷随我来。”
秦长欢做出恭敬的态度,笑的一脸和善。
千城绝今日救下了她的事情,估摸着一天内便能够传遍整个皇宫,即便是那些角落里的,左不过三天。
在这些人面前,还是要保持好两人间的距离,不然那风言风语,便要传的越发难听了。
一路行来,也总算到了人少的地方。
即便有随时路过的巡逻侍卫,他们也是最守口如瓶的,就算听到了什么也不会随意张扬。
秦长欢总算能把心中憋了半日的话给问出来。
瞧着一队侍卫刚过去,她赶忙开口。
“师兄,司徒御风的事可是你做的?”
这语气里,除了疑惑,还带着那么一丝丝的质问,有质问便有责怪。
千城绝眯了眯眼,看她这副模样,只觉得甚是可爱,便抬手迅捷的捏了下她的脸,看她惊恐无措又四处张望的表情,甚至想低头亲她一下。
可他不愿吓着她。
因着之前在阴阳山上时,他也经常这样,秦长欢便没有在意。
“师兄,你小心点被人瞧见了,你不回应,我便当你承认了,你知不知晓,若这事被查出来,两国便要开战了!”
即便唐循德早想除掉司徒家在朝中势力,可难免不会受人蛊惑,道北燕摄政王多管东烬朝廷的事。
这可不只是僭越这样简单。
“两国若是开战,百姓最是无辜,号角一吹,便没有赢家。”
她眉间略带着隐隐的忧愁,虽不凝重,让人瞧了却也心疼。
千城绝脸上笑意乍然而止,他收起玩世不恭,敛颜正色道,“想起以前了吗?”
百姓最无辜,南秦的百姓才是真的无辜。
从小他便知道,南秦向来是敌不犯我我不犯人,自己的父亲即便参战,也是点到即止,不去追赶残余的士卒。
或许这是一种战术,可他亲眼所见国破之时百姓们颠沛流离,如今又怎能做出引战的事情。
确实,号角一吹,便没有赢家。
最大的输家,便是百姓,可百姓又何错之有?他们之中的大多数,不过想过些安稳的日子。
秦长欢用力摇头,“不想想起从前。”除了阴阳山上那段日子,她再不想想起其他。
她转头,脸上又挂上了担忧之色。
“可是……”
刚要开口,见又一队侍卫自眼前经过。
千城绝脸上挂着清朗的笑。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也知道……你布了个局,所以,我便顺着你所布下的局,延伸了下去,只是,我只有一点不明白。”
他驻足,微微偏过身子,眼眸深邃。
“我想知道你为何要帮唐家父子的忙?”
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秦长欢眼中闪过惊讶,久久无法平静,仿佛因着余震,而忍不住微微讶然了声。
“师兄,你为什么什么都知道?”
千城绝爽朗大笑,继续与她向前,“你不会以为,我的暗探只有北燕才有吧?”他将声音压得极低,低哑中带着一丝引人入胜的吸力。
这样的声音,即便在这样严肃的场合下,也能让人想入非非。
秦长欢咽下口水,尽量放空脑中想法,驱散他吐在耳边的气息。
“几国之间互相安插暗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早在我到东烬前,宫内宫外最近的事情我大都清楚,至于你的事情,虽然是白日里才发生的,不过,以我对你的了解,也只是清楚个大概。”
秦长欢长吁一声。
大概吗?除了不知道她心里如何想,其他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她有时怀疑,他是不是在自己身边也安插了人,不然怎会对她的想法一清二楚?心有灵犀……是天生的?
“毕竟……唐若许救过我的命。”
她说的认真,他也听的认真。
“就因为他从北燕把你带来了东烬?”
听她这样说,千城绝便明白了,她当时一定是重伤到没办法自己行动,不然又怎会任人摆布呢?
可唐若许也有趁人之危的嫌疑。
秦长欢低首浅笑,眼中尽是缓和与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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