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暂时还没这么快离开东烬。”
听到这句话,唐循德心下总算有了些宽慰,面容和缓不少。
捋着胡子,他笑道,“罢了,罢了。”他大笑一声后,又抬手仿佛在示意他们离开,“让我独自安静片刻吧。”
唐若许行了一礼,才带着秦长欢离开。
谁也没想到,这个告别会这样匆忙便结束了。
站在宫墙下,唐若许长叹一声,仿佛在于心中什么作别一般,让人听了心中难受。
秦长欢不喜欢这样的离别方式。
她停住脚,没有去看他,“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但是现在,我想单独去一个地方,之后便要离开了。”
她轻声说着,只给他一个侧脸,樱唇微红,便已如此令人惊艳。
“好。”
唐若许只应了一声,便转过身,朝着相反的方向去。
他与她一样,不接受这样的离别方式,他宁愿,是在一场睡意朦胧的午后,得知了她离开的消息,然后他叫来林植,两人大醉一场,便也就忘了。
长街漫漫,秦长欢独自走过一道又一道门,面色温和从容,像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身边侍卫一队接着一队过去,她便看着他们雄姿英发,严阵以待的模样。
许久不曾有过这样的日子了。
在东烬的这些时日,是她三年来过得最简单舒心的日子,不用整日练武,不用精于算计,不用计较得失,不用一心想着复仇。
和翠珠他们,就像一家人。
但她知道,自己还有使命不曾完成,即便乐不思蜀,也要重新上路。
从上书房到凤仪宫,这一路她原本以为很长,可轻轻松松的便走到了宫门口。
看来,老天有意让她尽快离开。
但她来凤仪宫,并不是来与唐若凌道别的,而是来找皇后的。
昨晚那场大火,说不是宫里人干的,她怎么都不会相信的。
既然是宫里的人,那么这满宫上下,也就只剩一个可疑的人了。
昨夜若不是她一时兴起与翠珠闲谈起来,怕是早没命出现在这里了。
侍卫通报之后,皇后的近身丫鬟引着秦长欢进了凤仪宫主殿。
唐若凌身子还未恢复,加上心情不好,已经在床上躺了好几日,昨夜大火的消息,她想皇后应该没让人去告诉,不然不至于她此刻还不出现。
“竹旖,给秦姑娘赐座。”
皇后谢谢靠坐在楠木软椅上,神思慵懒,体态放松,抬起青葱似的手指,仔细瞧了瞧,又执了一颗葡萄送进口中,红唇蠕动,带着几分独特成熟的风情。
不知为何,秦长欢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皇后的情景,当提到自己母亲时,她仿佛有些躲闪似的。
难不成以前她与自己的母亲有什么过节,这才导致她恨屋及乌,对自己下了手?
“娘娘,我今日来,是与您辞别的。”
她扬起唇角,眉眼弯弯,面颊上有着粉云,衬得整个人娇羞无害。
皇后倒是真的没想到,神情也是顿了一下,“昨夜才……怎么这就要走了?你若是走了,若凌只怕也会伤心的。”
她说的漫不经心,可见不是真心。
随手端起茶盏浮了浮,也不去看秦长欢。
她走了,这整个后宫便是她的天下,她该是最希望秦长欢离开的那个人才对。
“走之前,我有事要问娘娘。”秦长欢说着,敛起几分柔弱,眼神渐渐定住,多了些不可侵犯的气场,“有关于我母亲的事情,不知道娘娘可否知无不言呢?”
除此之外,她还有另外一样东西要给她看看。
示意边上的竹旖过来,她将怀中的一个荷包交给了她。
竹旖瞧见了那荷包,眼生的很。
只是递上去的那一瞬,皇后眼中闪过惊惧之色,不过转瞬,便以慵懒神色掩饰掉了内心波动,只佯装无意瞧了眼。
“这荷包,是什么意思?可是要送给我做离别礼物的?”
说话间,她便要让竹旖收起来。
秦长欢出言拦住。
“娘娘,我只是想问一声,这荷包,不知您是否认得?又或者是,从哪里见过的?”
她挑眉,瞪大双眼,就想从皇后眼中看出些什么。
可是,她也只瞧见了皇后过分的不在意,“这等小物个,我何曾在意过。”
的确是过分了,她若是稍稍表达出几分惊讶,秦长欢倒是不知自己是否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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