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回客栈,得到逐风消息,之前马车引诱他们去的的确不是玄冰阁老巢起,已经一连几日没有秦长欢的消息了。
这几天,战云渊废寝忘食,即便有了病痛折磨浅浅睡去,也只会被噩梦惊醒。
旁的都算了,他只知道,若消息再不来,他便真要吩咐人踏平整个棋社了。
黄昏时分,月上柳梢。
荆枫端了药进来。
“主子,这药已经热过三遍了,若您再不喝,晚上定要多受苦了。”
他眉间尽是担忧。
别说他跟了战云渊这么多年,早已将他当做亲人,即便只是普通朋友,也会很担心的。
可战云渊心思根本不在这上头,他满心都只是担心着秦长欢。
“放下吧。”
像是想起什么,他又一下抬起头看着荆枫。
“可有消息了?”
荆枫垂下头,“主子,您别急,既然是长欢姑娘设下的这个圈套,那她一定有把握的,您相信她。”
战云渊自嘲般的笑,端起药碗咕咚咚喝下去。
口中虽苦,却也没有心里苦。
她的厉害,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可凡事总有万一,他就是担心,一万个担心。
担心万一出了什么差错,玄冰阁的那帮人,怎么会饶了她?
“我让你吩咐下去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他总算还想起其他事情来,便抬头问起来。
荆枫将逐风汇报给他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了个完整。
“主子放心,一旦有消息,我会马上跟您说的。”
这么说,就是还没有消息。
战云渊稍稍偏了偏头,示意他出去。
门吱呀一声开合,柔和的月色越过树影重重,越过窗棂,洒在身上,地上。
他只觉分外凄凉。
此时的东宫里,还有一位与他一样着急。
唐若许原本也是个沉稳的性子,这几日,却是将整个东宫上下的打手都修理了个遍。
美其名曰是练手,却让这些打手侍卫们过得苦兮兮的。
若林植能与他交手,他们大约会大战个三天三夜。
可那家伙,时时刻刻恪守着本分,不敢大胆的冲撞他,生怕伤了他似的。
这一番便激怒了唐若许的好胜心,可即便再好胜,半个时辰下来,也是累的再也不想动。
每日几乎是累到虚脱睡去。
可再醒来发觉外头艳阳高照,却依旧没有秦长欢的消息,顿觉心内十分空荡落寞。
不知是否老天垂爱,不忍看他这位东烬未来继承人继续愁苦下去。
这夜亥时刚过,林植便带来了消息。
“殿下,殿下。”
他急匆匆的冲进来,少了平日的几分沉稳气度。
但他也是迫于让唐若许恢复往日的爽朗洒脱。
接过一块雪白锦缎,上面是用金线绣成的字。
“明日午时,近郊梨棠院有你想要的人,务必孤身前来。”
这份请战书,倒是别出心裁得很。
‘砰’!
唐若许猛地将请战书拍在桌面上,嘴边突然裂开灿烂的笑,神情也一下抖擞起来。
“吩咐下去,快,快!”
一时焦急,他竟不知自己是因为很快见到秦长欢而高兴,还是因为马上能够歼灭自己最大的敌人而兴奋。
事已至此,他也顾不得那么多。
眼看林植就要出门,他又叫住。
“等等,别忘了吩咐人,去给客栈递消息,吩咐竹旖,明日皇后一出发,便去见皇上。”
明日,便是‘决一死战’之日。
这一夜,倒是许多人都睡不安稳。
皇后一心只觉着唐若许对秦长欢用情至深,定然不会弃她于不顾。
更何况这几日为了确定唐若许的心意,特地让眼线每日来报。
唐若许将满宫的人都打了个遍的英勇事迹,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内心自然觉着再不会有错。
长夜虽漫漫,可多了无数人的期待,一眨眼,也便天亮了。
一个时辰接着一个时辰的过去,眼见要到午时,也是时候出发了。
东宫院内,林植紧跟着唐若许的步伐。
“殿下,您就让我远远的跟着吧,我实在是不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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