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之地虽是多风沙,却也不失风情。
街边的夜市依旧是燃灯如昼,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云衣拉着秦长欢来到人少处,嘴边的笑越发偷偷摸摸了,她果真是有事的。
“诶……”
秦长欢一下挣开她。
“这些日子,我倒是瞧你越发与月影学的狡猾了,到底怎么了?”
她微微挑眉,假意生气道,“若是不说,我便不理你了。”
这话,秦长欢是能说到做到的。
过去,就因着月影惹得她不高兴,她便发狠十日都未曾与她开过口。
倒是后来月影受不得,苦苦求饶,她才作罢。
今日想起这事,云衣却还是心有余悸的。
因此听她这样说,她赶忙就求了饶。
“好了,我不打哑谜了,小姐,你便在此处等着,战少爷很快就过来了。”
秦长欢见她要走,一把拉住她。
“你说师兄?”
她倒是知道,师兄他们的队伍已经于天黑前到达了驿站。
可是她以为这一路奔波,两人是再不能见面了。
如今云衣对自己如此说,不知为何,心中竟有几分激动与期待。
可理智却告诉她,他们最好不要见面,虽是在边境之地,却难保不会被人发觉什么。
为求稳妥,秦长欢思忖一番后,挪步准备返回客栈。
“你便如此不愿见我吗?”
清朗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秦长欢一顿,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
云衣有些担忧的退下,她现在的确拿捏不准,秦长欢是否真的生气了。
可她和月影是一个想法,只是她不想轻易说出口罢了。
可是,战云渊是个真正值得托付的男人,她总觉着秦长欢也是有意的。
既如此,为何两人不能在一处呢?
秦长欢转过身,一双稍显窘迫的眼,对上战云渊的温和从容。
他嘴边噙着笑,眉眼间却淡然。
踱步上前,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她分毫。
“是我的错,是我叫云衣找你出来散散心的,听说你这几日心情不大好。”
他脸上似有抱歉,不过更多的是关心。
秦长欢微微垂首。
“劳师兄挂心了,我,只是这几日身子乏得很,所以不大好。”
可其实,她自己都不清楚这几日为何没大有兴致,总是怏怏的,高兴不起来。
她想,或许是想家了,再或许,是还要回到北燕见到燕珩,过往涌上心头,自然……
“长欢。”
战云渊瞧着她,忽的侧过身子,往南边的方向瞧去。
“你可知,往那边一直走过去,是南秦的哪座城?”
提到故土,秦长欢自然有了点心思,她仰起头,顺着战云渊手指的方向望过去。
心中突然一暖,嘴角也晚了弯。
“是玉颜。”
凤眸微扬,眼中是向往与怀念。
战云渊垂眼,一双黑眸逐渐清澈,眼中旋涡也变为了平静的湖面。
看着她,看着她高兴,心里便总能安定。
“王上与王后在的时候,曾一同前往玉颜,体察民情,顺道游玩山水。”
那是秦长欢还未出生前的事,所以她很感兴趣的看向他。
她微微仰着脸,脸色也变得红润了些。
只是那时候,战云渊也不过几岁,这些话也是懂事后听母亲提起罢了。
“母亲常说,王后是这世上最良善不过之人,待谁都如同自己家人一般,别说是家臣的妻子,即便是宫中的一个丫鬟,便是打碎了进贡的茶杯,也是不计较的。”
秦长欢仿佛听得入了迷。
她当时还尚在襁褓,便已国破家亡,而哥哥秦长安也不过几岁。
即便后来听人提起什么,也不过是别人口中的。
可是,战云渊说起来,仿佛是不一样的。
也多亏她对她足够的信任。
两人自长街的中间,走至边缘,瞧见前面有一处小型的石头山,便又攀了上去。
坐在稍高的地方,瞧着云雾半遮半掩下的月亮,倒是格外好看。
“原来我母亲,是这样的人。”
她说着,思绪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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