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见气氛压抑,忙轻咳一声,拍了拍秦长安,宽慰他道。
“好了,如今长欢也已经回来了,你还计较什么?再说,她当时那种状况,又如何能报信回来呢?”
事实如此,可秦长安也不过是嗔怪两句。
“姨娘便只知道护着这丫头,骄纵的不像样子了。”
秦长欢吐了吐舌头,揽住萧姨娘的胳膊,靠向对方的肩头。
萧姨娘眼中尽是宠溺,还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臂。
自己的女儿死了,她只把秦长欢当做亲生女儿一般。
战云渊瞧着这样和谐的一幕,心中也觉着暖洋洋的。
桃花眼中,鲜少泛起层层涟漪。
眉间英气都少了几分,化作温柔春风。
“来,尝尝这青梅酒。”
夏日炎炎,喝点清爽的梅子酒再好不过了。
且一早饮些甘甜清冽的淡酒,也是舒服的。
一顿早饭,直至过了巳时才算是结束。
萧姨娘有些事,过后便随着阮安离开了长生殿。
而阮宁则去找了月影,巴望着要给她送顿早餐。
只是少不了要带上云衣那份。
云衣月影两位丫头,今日可真是起得晚看,果真一路颠簸太累。
殿内此时,也只剩三人。
饭虽已结束,可秦长安依旧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
秦长欢没去管他。
这家伙可是千杯不醉的。
也不知是为何,他们明明是一母所生,为何他千杯不醉,自己便……
想想就烦恼。
“一别数年,没想到战家的少主已然长大,还成了北燕的摄政王。”
也不知这话是玩笑,还是挖苦。
总之他是笑了笑的。
只是那笑容里觉察不出究竟是什么情绪。
秦长欢懒得与酒鬼说话,便干脆起身道。
“我去熬一锅醒酒汤来,待会儿喝了早些休息,也免得头疼。”
她想,他大约是瞧见了战云渊,心中高兴。
眼瞧着,秦长欢是走远了。
秦长安放下酒杯,长舒了口气。
“刚才席间便瞧着你仿佛有话要对我说。”
不愧是千杯不醉,说起话来依旧是气定神闲。
战云渊眉心微蹙,眼眸是一汪寒潭,幽深不见底。
他自然是有话要说。
“为何要让长欢去做张闲聘?”
抬起头,对上秦长安的脸。
他倒是半点没有波澜的。
“如今燕珩在选妃,殿主不会不知道吧。”
秦长安顿住执杯的动作,抬了抬眼。
这句话说的,倒是生分了。
不过他这样着急,也便更加验证了他内心的想法。
“我既安排好了,自然有我的考量,更何况,我是她亲哥哥,又怎么可能去害她呢?”
反问过去,倒是想听听他什么想法。
有关秦长欢的事,战云渊自然是安定不下来。
只想到她过几日便要入宫去见燕珩,心中便十分担心。
“只怕,长欢还不知道这事吧。”
秦长安也不瞒着,微微垂首。
“是我有意瞒着她,不过,她不会入宫的。”
他说的坚定,也不做解释,只仰头又喝了一杯,站起身。
“我累了,先去睡会儿。”
战云渊不知怎的,一下起身拦了过去。
“你为何肯定她不会进宫,你不会不知道燕珩是什么人,若百密一疏,又当何论?”
他已气急。
眉眼之间显露杀意。
为了秦长欢,他谁都可以得罪。
秦长安也算是心安了。
“我猜,你定是个榆木脑袋!死脑筋!”
骂了他两句后,他一下推开他胳膊。
将架子上的佩剑取下来。
“今日,我们便去院子里打一架,若我输了,我便告知你缘由。”
他挑眉,眼中满是挑衅。
“若你输了,日后与长欢不准单独出去居住,只留在我身边,如何?”
这个赌注,与他可是十分有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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