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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信。”
胡德将两封信都交给燕珩。
燕珩再赏看一番后,心中便对那个张闲聘更加好奇起来。
上头都是王府管家与仆役的名字,以及千城绝。经常去的一些地方。
可张闲聘的,却又多了些细致之处。
比如,宋济性格如何,秦建又与谁交好之类。
这样看过去,便是一目了然。
“这个张闲聘,倒是小瞧了她的。”
燕珩将信件放下来,龙心大悦。
不过眼下,倒不是急着看重谁的时候。
这个夏疏影所作所为,也没有错处。
只不过,她少了些对人心的体察罢了。
缺乏同理心,或许就会缺少许多东西。
燕珩思绪一下飘得很远。
从前,秦长欢也是不会画画的。
他曾逼她画过一幅画,最后还是嘲笑了她一大通。
他记得她是有些伤心的。
不过后来,他哄了她半天,说了好多的甜言蜜语,她才重新开心起来。
想到这些,如今却只觉着心酸。
他从不曾对人说,他也怀念那些个日子。
那些他对她还有着真心真意,还有着少年心性的日子。
可他从未说过自己后悔。
他生在帝王家,生命从不由己。
所以走到这一步,他也不能后悔。
绝对不能。
他正走神,太监忽然进来报,说燕昭身边的丫鬟,修儿来了。
燕珩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听到公主这两个字。
整日里非但没有公主的样子,反而像个惹祸精。
在千城绝大婚第二天居然还跑到对方家里去闹。
也幸好事情没有闹大。
不然,让他这个皇帝的面子往哪里放?
“进。”
不过那个修儿,倒是不打叫人觉着厌恶。
甚至,她的举手投足间,有那么一点点与秦长欢相似。
“陛下。”
修儿进来,朝着他躬身行礼。
“公主殿下请您傍晚去锦芳斋用膳。”
燕珩将桌上两封信件与地图都收到一边,起身走下台阶。
“昭儿为何叫我用膳?可是有什么事?”
他的眼睛,始终紧盯着修儿,仿佛要从她心底里挖出什么似的。
修儿退开一步,头紧紧地低着。
“殿下没说,只是让我来请陛下。”
燕珩停在距离她两步的地方,眼瞧着她的手死死抓住裙子,动也不敢动。
这种臣服于他的感觉,叫他十分不爽。
他忽的想起之前赏赐给千城绝的那个宫女,叫什么他忘了。
只记得眉眼之间,与秦长欢有那么一些相似。
“修儿,你跟着昭儿,多久了?”
他忽的柔声问。
修儿蚊子似的开口。
“回,回陛下,一年了。”
燕珩目光放的十分远,只是目光所及之处,也只有红砖绿瓦。
再或是格子窗户。
三年前,是秦长欢离开她的日子。
一年前,是重月玖回帝都的日子。
只是到现在,还半点消息没有。
可他知道,她一定是没事的。
她还要回来找自己报仇的,她为什么还不回来?还不来找他呢?
他在这边想着,修儿就在一边站着,一句话也不说。
半天,他也觉着无趣。
“好,回去告诉昭儿,我晚上会过去同她一起用晚膳,正好,我也有事找她。”
是时候聊一聊,关于千城绝的事情了。
修儿深深屈膝,赶忙转身逃出了殿中。
对于燕珩,她是有些害怕的。
因为之前宫女柔儿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
只是,没人敢传进他的耳朵里罢了。
锦芳斋,燕昭已经准备好了晚膳。
白日里艳阳高照,此刻天色却突然间暗了下来。
狂风席卷着整座宫殿。
黑压压的天仿佛要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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