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七站在旁边,就仿佛飘飘若仙一样,仍是拿着一把剪子修剪自己的花枝,轻声道:“自然是没有见过的。”
为首的守卫死死地盯着他。
只是宴七身体不好,这样在外面待的久了一些便不停地咳嗽着,面色更是无比苍白,“你们若是要找什么人,还是快些去吧。”
“我这里,总归是没有什么的。”
为首的守卫却是看向了地上被压倒的一片花草,眸光闪烁带着怀疑,“那宴七公子不如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
宴七淡淡然道,完全没有因为为首守卫的怀疑而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话语平静的就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只是昨日下人不会修剪,反而糟蹋了一大片。”
“让你们笑话了,但我也并没有吩咐人来整理这些。”
他就像是把所有外物全部都放在身外了,丝毫不会因为别人的话语动作而有些许的变化。
他身体虚弱,说了这么一大段话终是忍不住大声咳嗽了起来,咳嗽声阵阵,最后竟有些不停歇的感觉。
这一大帮子人就这么看着他咳嗽。
主要是那为首的守卫没有离开,所以其他人也不敢贸贸然远离,沉默在这片地方蔓延。
宴七咳嗽完之后,那苍白的脸色都好像染上了一层不自然的红晕。
他拢了拢身上的大衣,面带抱歉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这些人:“实在对不住了。”
“我身子总是这样,恐怕不能奉陪了。”
为首的守卫虽然有些怀疑,但是一想想宴七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质子,而且身体还这样虚弱,必然不会和那杀手有什么关系的。
想了想,为首的守卫终于摆摆手下了命令:“我们去其他地方寻找,这里没有。”
他说完之后朝着宴七恭敬地行了一礼道:“叨扰宴七公子了。”
“无妨。”
宴七说完,便朝着殿内走去。
他居住的这个宫殿着实是冷清,就连下人也没有几个。当他慢慢走进宫殿的时候,外面的人终于也完全撤退了。
秦长欢此刻从里面走出来,神情带着感激:“多谢了。”
“不用谢。”
这下两人这才看见对方的容貌,也可以仔仔细细地打量,两人的神情都多了些许的异样和惊讶。
秦长欢却是没想到竟是这样有缘分。
宴七是西楚原本派去南秦的质子,质子原本就没有什么地位,然而当初南秦却对他极好,宴七和秦长欢的关系也算不错。
只是后来南秦被如今的北燕灭了之后,原本在南秦做质子的宴七也不得不来到了北燕,成为西楚派在北燕的质子。
如今故人相见,却是心绪复杂。
秦长欢自然不可能和他相认。
宴七在北燕做了一段时间的质子之后,身体便越来越不好了,如今看来,竟是比当初要更加虚弱了。
他穿着一身白衣,虽然有几分飘飘欲仙的感觉,但更多的还是衬的他身子孱弱,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下。
他怎么会变得如此虚弱?
秦长欢心里闪过这样的疑惑,下一秒,宴七就猛地剧烈咳嗽起来,咳嗽着咳嗽着,忍不住用手帕去遮掩住嘴唇。
手帕稍稍挪开,咳嗽也停顿了,只是那上面却是有一大团血迹。
秦长欢一惊,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似乎发现了她很是震惊,宴七却是不在意地笑了笑道:“我的身体总是这样,姑娘不必惊讶。”
也许是知晓她身份可能不一般,他很体贴并没有问她的姓名。
秦长欢回过神来,连忙去宫殿的另一侧把窗户紧紧闭上了,最后忍不住出声说道:“既然身体受不得寒,为何还要开窗?”
“我在这世上的时日也不多了。”宴七笑了笑,颇有几分淡然感觉,“能够多看看外面的风景也是好的。”
他这样的身体,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
他总是盼望着,盼望着能够见到她,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心愿了。
只是不知道这愿望是不是还有机会能够实现。
忽然,宴七转头有些温柔地看着秦长欢,眼眸似乎在透过她看着别的什么人,“不过姑娘,你有点像我的一个故人。”
他笑容浅淡,整个人虽然已经无比虚弱了,但是提及这个人的时候,还是会给人一种无比幸福的感觉。
秦长欢心神一动,谨慎地没有接话。
宴七的身体已经虚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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