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堂中,庄主吕长峰高坐主位,余下两旁坐的,皆是这些年投靠飞燕剑庄大小帮派的一帮之主。
“那姓庞的竟胆敢如此胡扯,莫不成他想得罪我们安庆江湖上所有势力不成,那可是银玄卫啊……”
“岂止如此,熊兄,你难道没看出,他这是想连银玄卫那位也一起得罪啊。”
“那位银玄卫刘大人不是就在他县衙中,岂能任由那姓庞的如此,昨夜之事,分明就是那血狼陈青牛所为,他竟然……”
“此事……”见一众大小帮主已然闹得不可开交,吕长峰猛然抬手,“此事,容后再议。吕某今日让诸位前来,乃是商讨三日后各帮派比试一事,诸位,可有什么想法。”
“……”
飞燕剑庄,一处客房内。
陈青牛正在打坐修炼,房门却是被猛然推开,能如此打扰还能让陈青牛露出笑容的,除了金月儿又能有谁。
金月儿手中一张纸,满脸大笑,在走到陈青牛面前时,更是古灵精怪的问了一句:“阿牛,老实交代,你与那位县衙里的知县庞有问究竟是何关系。”
陈青牛自是不明所以,为了免去麻烦,客栈自然不能再住,他本想送金月儿回庄后就离城隐修数日,却被金月儿强行留在了庄中,从昨夜送金月儿回来后,他便一直在打坐稳固境界。
许久之后,当陈青牛将从金月儿手中接过的纸上消息读完之后,他亦是面露不解,惊疑道:“那庞知县竟会如此明目张胆的帮我隐藏昨夜之事?”
昨夜之事,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不管是一些有心之人,还是无心之人,其实都瞧见了陈青牛凝聚巨狼虚影行凶杀人。县衙本就是一地行使朝廷权力的中心,情报上自然要优于一些散乱的江湖帮派,被其知晓并迅速出据告示陈青牛并不感到意外,可让他意外的是,那个庞知县竟然能如此明目张胆的睁眼说瞎话,将他昨夜行凶之事隐藏了到台面之下,这就有些让人难以理解了。
何况,在陈青牛看来,李贵与乡里其他去报官的人皆是活着去躺着回甚至有去无回,分明就是县衙在刻意替那位银玄卫刘志先擦屁股,甚至连刘有财死前都已然透露,可那位庞的知县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上这么一处,却是让他有些云里雾里了。
“你也不知?”金月儿如何看不懂陈青牛脸上的神情为真,也是疑惑道。
“自然不知,我与那庞知县并不相识,跟何况,乡里那事,有多人离乡报官,皆是有去无回,刘有财临死前说过,并非他所为,那显然就是那姓庞的替他善后。”
金月儿狐疑道:“莫不是那姓庞的知晓了你昨夜之威,心生了惬意,想暗中讨好于你?”
陈青牛摇头,道:“不会,且不说那刘志先本就是一位元海境修士,就算不是,也是王朝内三大玄卫之一的银玄卫,更是府城来人,而那姓庞的只是区区一地知县,无论如何,也不敢得罪对方,更何况做出这种明眼人一看就不会去信的事。除非……”
“除非,那姓庞的与那刘志先面和心不和,知道你想做什么,欲要和那姓刘的撕破脸,改为助你?”金月儿何其聪明,更是看惯了江湖事,自然一点就通。
陈青牛依旧摇头,道:“若只是这样,他不会这么做!”
“为何不会?”
“此事太过明显,昨夜之事,暗中窥视的不止有他衙门之人,还有一些生了歹心也不敢行动的江湖中人,那么大的风波,一些寻常百姓也自然是瞧见了,他即便是压,也不会用这种既得罪了江湖上各个帮派又得罪刘志先的方式,除非……”陈青牛顿了顿,露出一丝冷笑,“除非,他的野心比我们想的还要大,他不仅想压住这些江湖帮派,他更想让那刘志先,死!”
“杀银玄卫,他敢?”金月儿惊呼。
陈青牛道:“他不敢,我敢!”
“所以他做出这种掩耳盗铃之事,就只是为了对你投个桃,好让你在杀了刘志先后不为难他?可是,他如何能够确定,你能杀掉刘志先?”
陈青牛笑道:“这便是他做此事的原因,他是想告诉我,让我这几日安心调整状态,江湖上的事,他这个知县老爷会帮我做,而我去找那刘志先拼命之时,也是他出手之时。”
“为何你能猜到这些?”
陈青牛站起身,走到金月儿面前,低声道:“昨夜,他也是那暗中窥视之人,还有他那位师爷,他们皆非寻常人,而是修士。他们如何也不可能猜到,我并非是靠自己突破,而是服用炼化了十余株凝元草,而那些凝元草里面的精气真正的效果并非只是让我体内元气有所精进,而是让我能天地灵气交流,而昨夜,我突破的那一刻,方圆一里内的风吹草动,都在我眼里。”
“你……”金月儿有些难以置信。
陈青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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