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天,芊儿又再次浑身滚烫。霍兴安十分着急,问了她,才知伤口未愈。他在那马上的囊袋里翻找出一些药粉来,也不知是不是疗伤的药,不过他想,蒙古兵经常随身带着创药,这兴许也能有用。
芊儿让他转身离开,坚持自己用药。她吃力的抹完了药,便合了眼,陷入半昏半睡之中。
霍兴安担心的守在她身边,生怕她一睡不醒。他将自己的外衣,以及地上那人的外衣都脱下来,包着芊儿,以让她暖和一些。他又从马上取了引火之物,在吊床边烧起了火堆。他砍了很多树枝,让火堆一直燃着。
这样过了一天一夜,芊儿才从几近昏迷中醒来。
霍兴安不知芊儿已经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险些丧命,要不是她有一定的内力,这时早已在奈何桥上回眸了。他看见她醒来,长舒了一口气。“姑娘总算醒了。”他喜道。
芊儿看见霍兴安又光着上身,正要恼怒,发现了自己身上裹着的衣服。她摸了摸,问道:“我睡了很久?”
“姑娘睡了一天了。”他递过水,喂她喝下。大病初愈般的芊儿眼中慢慢有了神采。她看着他,他一笑:“姑娘看样子好多了。等你好些了,我们就离开这个地方。”他看了一眼远处,“这几个人不回去,早晚还会有人找过来。”
在芊儿昏睡的这一天中,白日里霍兴安每隔几个时辰便骑马去山冈瞭望一下,以防有人来。曾几次看见有零散的人马路过,好在没有经过这片树林。
霍兴安见芊儿气色好起来,便想给她补补身子。他在林外捉了一只小貂,剥了皮架在火上烤了肉给她吃。芊儿显然是饿了,一口气吃了半个。
之后的几天,霍兴安悉心的照料芊儿,芊儿慢慢的有了气力。但芊儿似乎不领情,很多时候对他总是冷冷的,霍兴安有时和她说话,她也总是爱答不理。
又过了些天,芊儿能够自己上马了,霍兴安便建议一起向东走。而这时,他们发现西边有大批人马正向东而来,芊儿觉得还是先去南边躲一躲。
于是,他们打马向南走。翻过了几座山丘,又渡过了一条河,他们来到了一个小村庄落脚休息。村子只有五六户,霍兴安跟一户农家借宿了两间屋子,他知道她肯定不愿和他共处一室,虽然这些天他都在她的身边。
在村子里,他们休息了数天。芊儿恢复的很快,她的腰伤本来是无影双飞刃的擦伤,伤的不深,主要是勃术巴的那记太虚金刚杵击中在腰伤的附近所致。她每天坐在房中运功调理内气。霍兴安不知她运的是什么功,只见她每次运功之后,脸色都红润起来。
见她每日运功,霍兴安也每日勤快的习练剑法。但他练剑的时候芊儿看都不看,似乎根本不屑一顾,不像悦儿那样总是专注的看着他。
一天晚上,霍兴安睡不着,出了屋子,在月光下练了一套拳法和两套剑法,又把星婆所教的穿心鬼手印练了几遍。
他练毕,正要回屋,看见芊儿推门走了出来。
“姑娘还没睡呢?”
芊儿点头,向外走去。
他想问“姑娘要去哪里”,但见她走的很慢,像是随便走走,便收了舌,默默的跟在她身旁。芊儿虽然不颐指气使,但自带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她如果不说话,时间久了,霍兴安会感觉不由的发冷,就好像在冰窖旁站久了一样,全不似在悦儿身边的那种安然温暖的感觉。
“姑娘,”霍兴安指了一下前面不远处,“那有条小溪。”
他们走到溪边,芊儿有些出神的看着月光下的流水。
半晌,芊儿忽然问霍兴安:“你是不是要回那蒙古大营?”
芊儿说的正是霍兴安心里早已决定了的,现在她一提,他立即点了点头,同时一个火焰在心里腾起来:“我要回去找勃术巴!我要问他!”他想去问勃术巴为什么要杀自己,难道只是因为自己不愿投靠蒙古人?
“再去问他?”
“对!我娘一定是他害死的。”霍兴安愤恨道。
“还用再问?笨猪!”
霍兴安不管她揶揄自己,只是握拳道:“确定是他害死了我娘,我就一定要杀了他!”
“你不是他的对手。”
“那我也要杀了他!”
“你只有去送死。”
霍兴安想起那晚那些高手的攻击,默然不语。心想,总有机会的。他蓦地想到一件事。“对了,姑娘,那天晚上,你怎么也在蒙古的大营里?”他觉得那晚芊儿应该不是为了救他才潜入大营的。
“我那天去探营,是为了找驭空子。”
“驭空子是?”
“洪道门的掌门。”芊儿道,“他销声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