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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兴安告辞而去后。内室的帘子一掀,莫岚走了出来。“娘,你说十日后有寿筵,是谁的寿筵啊? ”
“娘瞎说的。”周夫人坐到椅子上,端起茶盅。
莫岚一笑:“哦我知道啦,娘是想让兴安公子多住几日。”
周夫人看着莫岚,问她:“岚儿,你和娘说,你喜欢兴安公子吗?”
“娘——”莫岚拉长了声音,娇羞状的转过身去,“你怎么问这样的话?”
“我没跟你玩笑,”周夫人道,“你告诉娘,觉得兴安公子如何?”
莫岚想了想,道:“他不像婶娘家的那些小子,只会讨好我。我弹琴时,他会认真的听,不似那些人只会摇头晃脑的……”
周夫人点头:“嗯,兴安公子的为人,娘是了解的。在人面妖花那里,娘跟兴安公子相处多日,深知他的品行,绝非那些浪荡子弟能比。而且,看兴安公子举止,明显出身大家,配得上我的岚儿。”
莫岚不好意思起来,倚到周夫人的肩旁。
周夫人笑道:“娘挽留他,正是为了我的岚儿呀。”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十日之后,他仍会走的。”
“这个,娘自有办法。”周夫人抚.揉着她的头发道。
霍兴安将周夫人的话告诉了悦儿,悦儿觉得等到寿筵过了再走也好。
这几日,天空淅淅沥沥的总是下雨,阴沉的日子倒是多了起来,那兰悦觉得心事也和这天气一般,多了几分阴郁,她见莫岚一日比一日更粘缠着霍兴安似的,总有各种借口来找霍兴安,心里觉得不太舒服,但又不好表露出来。那莫岚一口一个的悦儿妹妹,叫的亲热,扯着她东游西逛,她也不得不迁就她。莫岚在霍兴安眼前天真烂漫的就像一个孩童。
前日里,那莫岚捡到一个不知从哪里落下来的风筝,便找霍兴安来试着放飞,两人一起奔跑到树林外,半天不见踪影,待那兰悦寻见他们时,看见那莫岚咯咯笑着将风筝的线一圈圈的套向霍兴安,像蝴蝶一样飞绕在霍兴安身边,霍兴安也笑望着她。那兰悦远远看着,没有上前,转身默默离开了。
眼见寿筵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那兰悦数了数日子,心里的不安感方才少了许多。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在这葳蕤安静的庄院里,却希望踏上风尘颠簸的远路。
就在寿筵的前两天,傍晚时分,周夫人专门请了霍兴安去她那里喝酒。
这是周夫人第一次单独请他喝酒,霍兴安没有推辞。周夫人在房中摆了一桌酒菜,并让庄丁抬来一坛陈酿,说是莫老庄的陈年老酒,专门为贵客所备。
泥封一开,满屋飘香。霍兴安赞到:“真是好酒!周夫人太厚爱兴安了。”
“兴安公子是贵客,理当如此。”
这时珠帘一掀,莫岚从外面款款走进来,荷裙盈盈,妆姿雅致,仿佛出阁的妃子一样。见她完全不似平日里的娇俏女儿装,霍兴安大为惊奇。见霍兴安如此,周夫人一笑:“让岚儿给你斟酒吧。”
莫岚说:“兴安公子救了我娘,我还从没好好敬公子一杯呢。”她用竹筒从坛里舀起一些,斟了一杯,端给霍兴安。自己也斟了一杯。“兴安公子请!”她梨涡浅笑,眼含秋水。
“多谢岚姐姐。”霍兴安一饮而尽。他放下酒杯,只觉口齿生香,赞道:“琼浆玉液,也不过如此!”莫岚又笑着给他斟上。
“那兴安公子就多喝几杯。”周夫人这边也向他敬酒。霍兴安又一饮而尽。
于是周夫人和莫岚相继向霍兴安敬酒。转眼间,霍兴安喝了十多杯。莫岚也陪了数杯,她面颊红润起来,如桃花映枝。
“岚姐姐原来也颇有酒量。”霍兴安道。
莫岚道:“哪及兴安公子,但愿公子高兴,陪公子一醉又何妨。”她又举起一杯,含笑的看着霍兴安。
霍兴安只好举杯:“岚姐姐盛情,兴安不敢推辞。”绵滑甘醇的酒流入喉中,莫岚的笑容仿佛也在酒中化开。
这时,有人来请示周夫人,周夫人借故离席走开了去,她走到门外,让一干仆佣都撤了,只叫过一个贴身的小丫环,俯耳叮嘱了几句。小丫环点点头,然后周夫人径直的离开了屋子。
“兴安公子请用些菜吧。”莫岚说。
霍兴安才想起这一会只顾和她喝酒了,在她的服侍下,吃了几口菜。
“我可没有悦儿妹妹的满腹诗词,没法和兴安公子猜枚助兴,对酒当歌,”莫岚道,“只有和公子以酒代歌。”
霍兴安道:“兴安惭愧,要说诗词曲赋,在下更是胸无点墨,只怕岚姐姐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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