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鹤锦若,下来。”
装睡的鹤锦若闻言一顿,知道每次自家师父叫自己全名的时候就是要生气了,她懦懦地睁开眼,撇起了嘴来。
“师父,我想和你睡……我以前都是跟你睡的。”
“你长大了。”鹤稹无奈道。
早在小家伙能绕着天岐山爬上爬下个两三圈,他就让她自己睡了。
要不然,总归是男女有别,就算是师徒也不行。
他不想让小姑娘日后会被人诟病的可能。
“那,我是不是可以嫁给师父啦?”鹤锦若顺势问道,眼睛仍是亮晶晶地望着鹤稹。
只是鹤稹的态度,却不如她小时候那般了。
“鹤锦若。”他沉声唤道。
“小时候不懂事,现在也不知男女有别吗?快回你房间去!”
鹤稹语气带上了几分严厉,可望着鹤锦若的眼睛,他却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漏了一拍。
就如同,当年的小家伙,嚷嚷着说要嫁给他的时候,也是同样的感觉。
但他只将这定作为,是鹤锦若的眼睛,有一种特殊的魔力。
看着男人眉眼中好似闪过了几抹不耐,鹤锦若愣怔了一会,眼眶禁不住地红了起来。
猛地推了鹤稹一把,鹤锦若跳下床,大声喊道:“你说话不算话!坏师父!”
说完,鹤锦若跑出了外面。
看着小姑娘跑出去的背影,鹤稹头疼地叹了口气。
“小孩子…又哪懂得什么是爱呢?”
当初的她,尚且也不懂。
想着许久未见的她,鹤稹心里还是止不住慌了一下。
看着桌上的棋局,鹤锦若的闯入已经让他的棋局乱淆成一边,他只得重头来过。
然而,那不经意打翻了的思念乱绪,让他无法再专心下去,也起身走出了外面。
越过旁边鹤锦若的房间时,听到里面的啜泣声,鹤稹脚步一顿,随即加快脚步。
小孩子罢了,说不定,睡一觉就将所有不愉快都忘掉了呢。
鹤稹走进库房,唯一让自己留住的念想,就只有当时给莳泱所做的衣服,一套套叠好,鹤锦若不喜欢这么没有色调的颜色,他……
也不想让其他人来占有。
后院要为她做鲜花饼的花,因为鹤锦若不喜欢,他也没再做过,花丛没有再打理过,就由它肆意生长了。
就像他放任鹤锦若一样。
但后院养着的鸡,却是比莳泱在时,消灭的更快了。
直到如今,他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放下了,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现在每每一想到莳泱,脑海里还会浮现出另外一个身影来。
那个小家伙,比起莳泱来,更加会让他担心,让他顾及。
起初是因为师命,但到后来……
他发现,自己是真的习惯了鹤锦若的存在。
看着她一点点长大,从牙牙学语,到现在小嘴一叨叨起就能把人怼的无言以对;从粘他,到现在更加粘他……
从不让人省心,却实实在在的,让人牵挂。
但他仍能区分开的,是他们之间的感情。
亲情与爱情,他还是能分清的罢。
想着,鹤稹摇了摇头,走回自己的房间,听到隔壁房间没有了动静时,他轻声推开门,走了进去。
黑暗影响不了他的视线,鹤稹一眼便看到了窝在墙角哭到睡着的鹤锦若。
他朝她走近,看着她眼睑下的晕红,鹤稹眼中闪过饿了心疼。
将鹤锦若抱起,他往床边走去。
“真是个让人放不下心的小家伙……”鹤稹轻叹道。
明明在外人面前,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女,偏生所有的软弱与任性,乖巧……
该说她的全部,都在他面前毫无保留。
但是,见惯了她的笑脸,他也不想让她哭啊。
轻轻把鹤锦若放在床上,鹤稹替她掩好被子,正要出去的时候,鹤锦若的手却抓握住了男人的手腕。
“师父,我不想你当我的师父……”
小姑娘赌气般的梦呓,让鹤稹忍不住差点笑出了声。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不叫我师父,可要叫我爹爹了,你那魔王爹爹…可是会不乐意的。”
当然,他也会不乐意的。
叫老了。
他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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