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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一进寝殿,便在屏风外扑通一声跪下了。
“启禀陛下,鱼小爵带了人要去杀云破月姑娘,长公主知道后前去相救,现下殿下与鱼小爵正僵持不下,奴婢恐闹出大乱子,特来禀报陛下。”
“胡闹,待孤前去看看。”
“夜里凉,你安心休息,我去便罢。”守武青冥拦住了戊寅长天,自己起身穿好了衣衫。
“可是……”
“放心,有我呢,你安心睡吧,都是孩子,闹不出什么的,况且池鱼那孩子,最听我话。”
屋里没有点灯,月光如水,倾泻进来映在兵器上,散发出阵阵寒光,燕丝和一众侍卫们屏住了呼吸,目光不敢看花弄影和池鱼任何一人。
“守武池鱼,你欲杀我恩人,是想陷我于不仁不义吗?”
“殿下怎知她不是刻意接近你、谋害你?”
“从小到大,你从不会恶意揣测他人,如今是怎么了,就像变了一个人。”
“作为朋友,我愿两肋插刀,作为侍卫长,臣也忠心耿耿、万死不辞,守武池鱼从未变过,是殿下你变了,你被这丫头的美色冲昏了头脑!”
“大胆!”
“……”
“小鱼儿,我要你放了云破月。”
“……”
“本宫以太女长公主的身份命令你,放了云破月!”
“恕臣不能!”
“你敢违抗本宫!”
“臣不敢,只是臣是军人,是守武一族,臣只听命于女王陛下和大都督守武青冥,她们命我守护太女长公主安全,如今殿下身边有细作,臣不得不除!”
“守武池鱼,别逼我跟你翻脸!”
“殿下要放了这奸人,就请殿下先杀了守武池鱼!”
场面陷入一片死寂,池鱼一手握紧了刀,一手默默握紧了拳头,花弄影咬紧了牙,看着这固执的发小,顿时不知如何是好,一怒之下随手从燕丝手上夺过自己的一只鞋子朝池鱼扔去,池鱼转身一闪,鞋子恰好飞到了刚走近屋中的守武青冥脚边,燕丝吓得另一只鞋也掉在了地上,忙扑通一声对守武青冥跪下。
“大晚上的,这是闹什么?”守武青冥看了一眼这屋内胶着的情势,花弄影和池鱼两人气呼呼地对峙,燕丝跪在地上发抖,云破月一脸冷漠,卫兵把刀架在了她脖子上,她叹了口气,在宫人的簇拥下走进屋中,“这黑灯瞎火的还舞刀弄剑,伤了人如何使得,还不快掌灯,收了兵器。”
众人得了守武青冥的命令,纷纷收了兵器站好队伍,只有池鱼,依旧固执地把刀对着云破月。
“小鱼儿,你这是干什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
“我让你把刀放下。”
话毕,池鱼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刀收回了鞘,宫人们把灯都点亮了,屋内顿时灯火通明。
“都下去吧。”
守武青冥把宫人和侍卫都打发了出去,自己慢慢到堂上落座,燕丝赶紧先为她奉上了一杯热茶,然后也迅速默默退下了,守武青冥坐下后随意地理了理衣服,此时的她只是身穿鹅黄色的里衣,外间披了件玄色绣了红梅的宽袍,幽黑的头发如瀑一般放了下来,只用一根墨绿色的绳匝松松绑了垂在身后,模样少了些白日里的英武霸道,却多了一分女子似水般的柔情与成熟的魅力,她优雅地端起茶杯,吹开来茶叶,小抿了几口。
“多大点事儿,都闹到太华殿去了,陛下不放心,我便来看看,没什么事,就各自回去睡吧。”
“可是姨母,那鬼巫族的细作……”
“谁说她是细作!”花弄影满脸愠怒地看着池鱼。
“对啊,谁是细作?”守武青冥配合着说道,语气里却毫无责备之意。
“姨母,这家伙……”
“什么这家伙那家伙的,这是救了咱太女长公主的恩人,她在女儿国一天,便是我们一天的贵客,你可别唐突了人家。”
“姨母,她怎么能是贵客呢?”
“陛下和本座说是她就是,该怎么报答恩人,我们心里有数,还用不着你一个黄口小儿来教,今夜你自以为是,随便自作主张,眼里还有没有陛下?还有没有我这个姨母?”
“是,小鱼儿知错了。”
“知错便好,以后别这么鲁莽了。”
“是。”
“不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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