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挡住了前路。
叶头子及时刹停脚并往后疾退数米。真幸得反应神速,避免了人蛇相撞出洋相。
柳舒绮背儿朝天,脸儿望地,她无法适应这样倒坐飞机,太可怕了,恐高晕浪太痛苦了——遭罪啊!
她察觉嘴里有根头发丝,努力撅起身偏过头要呸出来。正巧这会儿叶头子倒飞急退,巨蟒火箭袭来,嘣——倒霉的柳舒绮一激灵呸出一大鼻涕泡,啪——整张脸都糊在叶头子衣服上。她心道不妙,咦~——一坨黏糊糊脏兮兮湿哒哒,早知道就不摘口罩了。哎呦喂——他看了不会暴跳如雷把我一掌毙吧?
“咳咳,放我落来。你放低我甩身应该好易,拉拉声快啲走!”柳舒绮控制着一记头锤砸背,察觉叶头子并没有放开她的打算。
“喂,噉细力,都冇第一次嘅舒服。信我。你个好姐妹仲生勾勾冇咁快死。”
“……你知点做救到珮欣?求你救佢,我信你,我咩嘢都信晒你!你就系真理,你就系基督再临。”柳舒绮最后大言不惭拍起马屁来。
大抵都没料到柳舒绮这般马屁精,叶头子和陈宝果竟不约而同地哼笑一声。前者是乐趣。后者是嘲诮。
“my god,黄珮欣已经系我嘅傀儡,好明显唔系咪?柳同学,你信呢个人自欺欺人,不如节哀顺变先好。如果觉得痛苦,我会做好心叫你哋两姐妹好好团聚噶。”
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陈宝果青丝几番绕指缠,脚步频率越来越快,彼此间距离越来越近。
柳舒绮低哑着语重心长道:“陈宝果,我死都估唔到你会系咁恶毒嘅人!做咗衰嘢系会有报应嘅!如果依家知错就改亦为时不晚。”
“你仲同佢讲耶稣咩!喂,衰女包,有料就放马过来喇!”
“Fine,正有此意,你哋,试下咩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喇。”
陈宝果俊眉一挑,吹唇一声高亢尖锐的口哨,巨蟒接获命令起势迅猛攻来。
几个回合下来,只觉叶头子真有洞悉招式的火眼金睛,身法完美预判每一次的蛇头飞射,蛇尾突击,蛇身围剿。
颠簸中的柳舒绮只庆幸没被他当成铁饼铁球标枪甚至金箍棒来使。想想也是佩服,叶头子肩负的她好歹快一百斤,可他几百米冲刺飞毛腿都不带腿软抽筋喘粗气;且不论他前前后后翻跟斗,凌空起落的高度和稳定性,滞空公主抱又扛麻袋的变化超越极限……柳舒绮搁着早已眼花缭乱吓得魂飞魄散四肢酸软五体投地甘拜下风,本以为她上一秒的跳楼壮举已载入人生之最,万万没想到只是小菜一碟不过尔尔。绝望的她喊不出来那句“放我下来吧!”,此番只能被动经历有生之年动魄惊心的 “蹦跶蹦跶蹦跶”——做牛做马也不过如此吧——卒。
蟒蛇不知疲倦。一击蛇尾扫落叶被轻松化解后,蛇身耸立宛怀登天凌云志,就见平地高楼起,压顶黑云,两颗惨绿竖眸像通往幽冥的鬼灯,朝着二人头顶放射夺魂之咒。
嘶轰——它俯冲袭来,叶头子艺高人胆大直接跃上蛇头去,踩着蛇皮的双腿蹬着疾风,巨蟒受压不断甩头摆尾翻腾着,却敌不过叶头子稳如泰山,几乎在它的每一片蛇鳞上蹦迪踩踏板。它又一次竖直蛇身,要凭高度甩飞和摔死敌人,又是无用功,叶头子始终狗皮膏药一般,轻轻松松伫立其头顶。
又有动作,巨蟒尾部勾实树干迅速盘旋向上,将长身一圈圈围贴缠绕得严严实实,蛇头则拼命朝树枝干冲撞疯甩,忍无可忍叶头子肆无忌惮的“太岁头上动土”,又许是瘙痒不行得蹭痒痒。
晚风依旧肃杀,柳舒绮恐惧又无所畏惧,她直觉自己是跳出井底的青蛙,目睹苍穹浩瀚,心雨流转光年之外。定格眼前的是辉月之神凝固贪婪者的尾巴,一道来自神忏护世的巨大光柱超时空感召落下,超光速势不可挡地击碎了噩兆罪孽,善良的灵体载歌载舞,安心沐浴在光点星辉里,洗髓升华。
咻咻——叶头子轻功一跃地,就手一挥,袖□□出两把柳叶飞刀直奔绿眸而去,蛇头恰好一偏躲过,只擦伤一边上颌。
失败昭然,未料那飞刀开始自体回旋轨迹,在叶头子左脚大力一踏之际,刀口刀柄火星子炸开,像触发了什么机关,爆射出一朵朵熔浆钻头,成百上千的像离弦的箭、狠辣的蜂扑击而去。
嘶吼震天,重伤累累。不任大蟒痛不欲生坠地躲避,只随着叶头子脚下的韵律节拍,那两把飞刀就跟狙击枪锁定似的展开连击。
直到它双目失明咽了气,明白皆是徒劳。
柳舒绮看罢直呼精彩过瘾,一放眼陈宝果,却看她云淡风轻,甚至一脸不屑冷笑着。
“喂,点解佢睇落好淡定呢?会唔会有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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