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对方在复盘时，首先找的是自己的问题。

    “跟你没关系。”他别过脸，快步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杯冷水灌下去，冰凉的液体却压不住眼底的热意。

    林晓宇抱着摄像机站在角落，悄悄按下了暂停键。他看着凌曜通红的耳根，又看看苏衍屏幕上暗下去的录像界面，突然觉得，有些没说出口的话，比说出来的更有力量。

    夜色漫进训练室时，两人还在练那款英雄。没有争吵，没有指令，只有键盘的轻响在寂静中交织，像一首沉默的二重奏。

    当凌曜终于击杀苏衍时，系统提示音尖锐地响起，他却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

    “不练了。”他摘下耳机，起身就走。

    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苏衍的声音：“明天上午十点，练雷霆战队的针对性战术。”

    “知道了。”凌曜的声音很轻，却没像平时那样说“啰嗦”。

    走廊的夜灯亮着昏黄的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凌曜摸了摸口袋里的烟盒，最终还是放了回去。他想起苏衍屏幕上的录像，想起那些被记得清清楚楚的细节，突然觉得，三年前那场雨，或许不只是浇在他一个人心里。

    训练室里，苏衍看着凌曜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指尖在战术板上轻轻敲着，那里写着一行新的字：“凌曜，针对雷霆中单，可复用三年前的压制战术。”

    字迹比平时深些，像用尽了力气才落笔。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在那行字上投下淡淡的光晕，像一层没说出口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