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谢鸿澋就知道大哥、长大哥短的,就是没说男狐狸精到底姓谁名谁。
至于谢鸿深,神色不明,只能听他冷声呵斥:“市井流言你也信,谢鸿澋,你脑子呢。”
谢鸿澋低了低脑袋,“大哥……”这声量,一听就是心里发虚,没甚底气。
卫九思百爪挠心,恨不得上前摇着对方的肩膀,咆哮喝问“快说啊,快点说重点啊,那魅惑谢鸿深的男狐狸精到底是谁?”的时候——
“大哥,君子远庖厨,何况……”
少年拽紧了手上的长枪,委屈不解,满脸悲愤:“纵然是好友,可这好友难不成比我这个弟弟还要亲厚?”
——呦呦呦,瞧这话问得,醋都没你酸。
卫九思腹诽着,又听少年控诉:“大哥,你……你都未曾与我洗手做过一饭一汤;未曾与我勾肩搭背,附耳密语;亦未曾与我温柔笑谈,亲密相拥;可如今……
如今你却与旁人一道洗手做羹汤,与旁人勾肩搭背,附耳密语,温柔笑谈,还孤男寡……男的亲密相拥!”
这一声又一声歇斯底里的质问,这一句又一句的排比,当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满满皆是恋兄者欲亲近长兄却不得的意难平。
“哎——”酸得哟,镇江米醋都没这么酸的。
卫九思吃瓜看戏正起劲,全然没把“狐狸精”这三个字往自己身上做联想。
毕竟,他可是铁骨铮铮,铁直铁直的男子汉大丈夫。
然,下一刻,谢鸿澋视线一转,正对上探头八卦的卫九思。
四目相对,一人尬笑两声聊表善意,一人怒火再起,“唰”一下,长枪高举,隔空直指卫九思——
“好一个披着人皮的妖孽,想我兄长霁月风光,雅正自持,如今却被尔等魅惑失心,损了清名,当真罪该万死!”
哈?
啥?
咦?
靠!
卫九思终于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原来,那魅惑谢鸿深,令他罔顾人伦、沉迷男色的“男狐狸精”竟是我自己?
“草!”(一种植物)
“混账!”
就卫九思暗骂“某种植物”的时候,谢鸿深跨步向前,再次为他挡下长枪锋芒。
“偏听偏信,还无视禁令,偷渡上山——谢鸿澋,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嗯。”
谢鸿澋本想申辩“事出有因,事急从权”云云。然,一色不轻不重的“嗯”落下,他当即缩回长枪,立正站好,做低眉顺目听训状。
“大哥,我错了。”
谢鸿深冷声:“错哪儿了?”
“不该无视禁令,偷渡上山,还……还绑了您御下的两名斥候。”说到这儿,谢鸿澋的头低得更低了,“那个,我就是怕他们先一步上来报信,就,就趁其不备,先下手为强。”
“我说的是这事吗?”谢鸿深将手上的半截擀面杖往他怀里一扔,没甚好气地骂道:“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大哥!”谢鸿澋猛一抬头,“我……我都亲眼看见了!”
“哈?”谢鸿深蹙眉。
“我看见他……”
迫于自家大哥长久以来的威严,谢鸿澋不敢再举枪直指卫九思,只得退而求其次改用手指。
他强压着怒意,一脸不忿的说道:“就他,就他这个该死的男狐狸精,他……他竟敢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勾引大哥你,你和他……”
回想起自己从窗缝中看到的画面,谢鸿澋脸上一红,挣扎良久,方才咬牙挤出一句:“他勾着大哥行那、那——夫妻恩爱之事!”
他瞪眼恨骂卫九思:“伤风败俗,不堪入目,简直无耻!”
——夫妻恩爱……什么个事儿啊?
不会是勾个肩,搭个背,表示一下“哥们好”吧?
卫九思白眼望天,谢鸿深嘴角一抽,二人皆是无语。
然,这一瞬的沉默,在谢鸿澋的视角下却成了:默认。
于是乎,“果然……”
破碎的心,颤抖的手,嗜血的长枪。
谢鸿澋按耐不住,再次提前,直指卫九思,“大哥,今日我定帮你除妖孽,正清名!”
声未落,人随枪走化惊雷!
“卫九-->>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