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冷硬，“不必紧盯贵妃，有异常便报。”

    ……

    冯立伏诛的第三日，苏璃儿“受惊”卧病的消息便传遍了皇宫。

    御药房的药材流水般送入贵妃宫，太医嘱咐“静养避惊”，赵奢更是推掉了三日早朝，衣不解带地守在床前。

    偏殿内熏着安神的檀香，苏璃儿半靠在软枕上，脸色苍白得像上好的宣纸，唇瓣毫无血色。赵奢坐在床边，粗糙的手指抚过她的额头，声音温柔：“璃儿，还怕吗？那畜生已经伏法，没人再敢伤你分毫。”

    苏璃儿缓缓抬眼，眸中水光潋滟，声音细若蚊蚋：“陛下……臣妾一闭眼，就想起那日的场面……冯统领他……”话未说完，泪水已滚落腮边，她慌忙别过脸，“臣妾不洁，怕是要惹陛下嫌弃了。”

    “胡说！”赵奢猛地攥紧她的手，指节泛白，“是朕没护好你！你是朕的心头肉，谁敢说半个‘不’字，朕诛他九族！”

    他看着她锁骨处若隐若现的淤青（那是昨夜自己按捺不住留下的痕迹），怒火与心疼交织，“禁军统领的位置不能空着，朕已让人拟了名单，全选你信得过的人，以后这宫里，再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苏璃儿眼中闪过一丝微光，随即又被怯意覆盖，她轻轻摇头：“陛下以国事为重，臣妾……臣妾只要陛下陪着就好。”说着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只受惊的小兽。

    赵奢见她这般依赖自己，心中软得一塌糊涂，当即下令将京中禁军半数调至贵妃宫外围，美其名曰“护驾”，实则将最精锐的兵力调离了皇城要地。

    消息传到摄政王府时，萧弈正在翻阅新送来的禁军名册。

    指尖划过几个陌生的名字，他眉峰微蹙——这些人要么是赵奢的外戚，要么是毫无实战经验的纨绔，竟无一人是冯立生前提拔的旧部。

    “呵，为博美人一笑，连江山安危都不顾了。”萧弈将名册扔在案上，墨砚被震得轻颤。

    暗卫垂首禀报：“陛下今日又在贵妃宫停留了三个时辰，听闻亲手为贵妃喂药，还赏了二十箱珍宝安抚。朝臣递上的边防急报，都被陛下搁置了。”

    萧弈走到窗前，望着宫墙方向的烟霞，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窗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