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齐沐都知道,如果无法回到自己的世界,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妈妈了。
一滴热泪顺着眼角流入鬓间。
齐沐不习惯被负面情绪影响,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集中精神。
不知道原来的沐儿是去世了,还是在这身体里沉睡,亦或者是被她的灵魂挤压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对此齐沐也很坦然,她不是自愿来到这个世界占据这个身体的,不管沐儿去了哪里,自己占用了她的身体,都会好好对待沐儿身边的人。除此之外,若沐儿能抢回身体,她不会有怨言,但若沐儿始终回不来,她也不会太过在意。
一念至此,齐沐的情绪也平复了。
最差的结果已经想明白,也列出了解决方法,就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理顺了思绪后,迟到的疲惫与困意席卷而来,齐沐没有抵抗,安静地沉入梦乡。
——
叶不拙踏着夕阳的余晖回了府。
今天虽然出了些岔子,但还算圆满,他心情尚佳,哼着小曲往自己院子走。
刚到门口,就看见自己的小厮站在院子正中央,垂头丧气。
叶不拙知道坏了,自家娘亲怕是要来找他事了。
他挠了挠头,硬着头皮迈步进去。
“阿成,怎么跟个桩子一样站着?”叶不拙假装不知道亲娘在房里,乐呵呵地拍了拍小厮的肩膀。
阿成脸色很微妙,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小声提醒自家不着调的主子:“少爷,夫人在书房等您呢。”
叶不拙一下垮脸:“我今天没干什么啊,怎么又要考我?”
阿成挤眉弄眼地示意:“不是考您,夫人是……”
“都什么时候了,还知道回来?”
侯夫人一改在老太太面前伏低做小油嘴滑舌的模样,猛然推开书房的雕花门:“今天又去哪里鬼混了?”
阿成一个激灵,不说话了。
叶不拙有点懵,试探地开口:“娘,我今天没干什么啊。”
“没干什么?大早上出去,天快黑了才回来,还不带着阿成,你能去干好事?最好摸着良心说话!”侯夫人柳眉倒竖,死死地瞪着自家儿子。
叶不拙摊手:“我今天是给阿成放假,娘自己不给柳姑姑休息,还不许我心疼一下阿成?”
侯夫人被怼了一句,气势弱了一些:“我是不想让柳娘休息吗?我自己天天操持一府人的上上下下,没有柳娘帮我哪里忙得过来!你还好意思说,你若能替你娘我分担一点,柳娘别说休息,都能养老去了!”
“儿子怎么没有替娘分担了,我说给娘管账,娘不是把我打出去了吗?”叶不拙不甘示弱。
侯夫人深吸一口气,也懒得与这混帐掰扯,直接从柳娘手里抽出鸡毛掸子,追着这混小子打:“你管账?你管什么账?大字不识几个,你管账,一府人都得喝西北风,还有脸说?你给我从树上下来!”
叶不拙三两下爬上树,心有余悸:“娘怎么一言不合就打人,这要是给外人看见,您的形象还要不要了。”
侯夫人站在树下举着鸡毛掸子:“你给我下来,你不气我,我形象好得很!”
叶不拙又不傻,扒在树上摇摇头:“我不下去,娘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打我一顿啊?”
侯夫人这才想起自己过来的初衷。
她顺了顺气,把鸡毛掸子扔了,走回书房前:“被你气得忘了正事,给我进书房。”
母子二人在书房坐定,柳娘默不作声地奉上热茶。
“什么?要给我定亲事?”叶不拙一怔。
侯夫人吹了吹茶,气定神闲:“你也老大不小了,现在给你定亲事都算晚的。”
“爹知道这事吗?”叶不拙微微皱眉。
倒不是他不想成亲,只是他如今并非只是一个纨绔,还有别的身份,这事需要保密,他担心成亲之后瞒不过枕边人。
“侯爷今天有应酬,晚上才回来。老夫人今儿才给我透的口风,他定是不知道的。”侯夫人斜眼睨他:“怎么,侯爷难道心里有人选了?”
叶不拙不至于干出坑爹的事,摇头:“我就想问问,爹哪有人选呐,这姑娘没冒出来之前,京里哪有人家敢找我?”
侯夫人心里一下不是滋味起来:“怎么不敢找了?我儿玉树临风,谁不夸一句好颜色。”
叶不拙敷衍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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