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座不爱空谈风月,北疆兵器制造专权,再给令尊兵部三品爵位,自然也包括令尊在兵部那些‘无心之失’的案卷。”
二皇子站起身来,走近陆念水,“你们家尽是制造兵甲的粗人,想不到竟出了你这么身怀绝技的女子。”
二皇子递过半块虎符,符上凶狠的兽像似乎在啃食陆念水的手指,“收下这个,明日你陆家就是天下皆敬仰的望族;若是想家了也无所谓,你瞧——”随即楼下上来一个留着胡子的中年男子,只是将手在脸上一抹,竟然化成了爹爹的模样。
“我就给你造一个新家。”
陆念水深知已没有退路,二皇子手下竟按着这般奇人异士,当着我的面化做爹爹的模样,这分明是警告,万一哪日他将我父亲害了,再用这会易容术的人顶替上去,能有谁看得出来?只有死心塌地的为他效力了,于是便接过了虎符。
“谢殿下厚爱,小女愿意竭尽所能助殿下成事。”
二皇子将陆念水的手抬起来,取下那只同云嘉成对的双生鱼戒,放进了衣服内衬里。陆念水一阵心慌,也并不言语。
“明日你先去上京,我为你准备马车,回去收拾行李吧。”
陆府早已知道念水被二皇子拔擢的事,纵使有万分不舍,但挡不住能攀上皇家的关系,上上下下的与她告别了一番,那天将东西收拾好,派了一个妈妈,外加两个平日服侍她的丫鬟跟着来上京了。陆府觉得亏欠沈府,但聘礼已经收下了,一直不好回应什么,便拖着不与沈家来往。
云嘉那日醒来以后,心中又复现了陆念水的身影,这思念是骗不了人的。但纳闷前几日为何明明定了婚,心中却那样轻薄陆小姐,实在是了无头绪。但爱复苏之后,云嘉又怎么按捺得住?想要再去陆府找念水说说话去,不过那天骑着马到了陆府,报上自己名字,府里的人却开始百般阻挠着自己和念水见面,这个说陆小姐出门去了,过一会儿又来人说陆小姐得了风寒不便出门,搞得云嘉觉得很是奇怪。
当天晚上,云嘉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思绪仍时不时地扯一下他。还是换上夜行服,从沈府中出去。踏上陆家房顶的瓦片,屋里却悄无声息,云嘉蹲下身子,轻轻揭开屋檐上的那片瓦,朝里面望去,却见陆念水房内空无一人,当下就明白她一定是出事了,不然前几天来镜花阁找自己也不会说出后面那些怪话来。这时候,便在陆家的房顶上呆住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的家中,也不知道自己痴了多少时日,云嘉只恍惚中看见自己府上的人围着自己转来转去,看见父亲母亲在床边抽泣,云嘉想开口说些什么,但脑子里却是编不出来话语,嘴巴也动不了。
就这样躺了半个月,忽然耳畔传来声音,“找到陆家小姐了,找到陆家小姐了。”
这声音由远及近,由小变大,由陌生变得熟悉,原来是引先生站在自己床前。“在哪!”云嘉感觉身体被装在一个袋子里,这消息的到来正是如同有人一下子将袋子扯开一个口子,让云嘉一下子坐起身来。
“你醒了。”引先生平静的看着云嘉。
“先生,我,我的妻子去哪了。”
“化雪梅来信了,你看看吧。”
引先生从衣服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云嘉,云嘉接过来展开一看,上面写着:
公子亲启:晨起扫阶,见檐下新燕衔泥,忽念及公子临行嘱托“上京风物,皆需细察”。今有一事相禀:昨日申时,我随新兵营往西郊运粮草,途中偶遇陆姑娘。彼时她正于马厩暗角,同一掌心画着一只眼睛的男子低语,那掌心的纹是二皇子府邸私兵的标识,过些时候,二皇子也要在我手中画此刺青。陆姑娘离去时,袖中滑落半枚雕花银扣,扣内嵌有雀纹,与公子旧装暗记相仿。草草数笔,伏乞珍重。念安。——梅
沈云嘉急忙下床,找到那日看戏穿的衣服,果然袖子下面丢了一颗银扣。
“先生,念水她,怎么会在上京?”
“风雨欲来,是二皇子将她掳去,你且下床整顿,听我将事情告诉你。”
原来,云嘉痴呆的这半个月,二皇子已经在上京集结天下奇人异士,貌似有大动作。云嘉听了满是震撼,二皇子,就是在猎场遇见的那个斗篷少年,怎么会将自己的未婚妻带走,现在还集结兵力,他是要做什么?
“你父亲在朝廷上据理力争,劝阻皇上不要让二皇子出兵,避免劳民伤财。结果被陛下廷杖五十,现在已经昏迷好些时日了。”
“快带我去见父亲。”
引恨文带着沈云嘉来到沈丞相房间里,只见丞相面色苍白,双目紧闭,身上瘀血杂乱无章,很是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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