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欠缺柔情蜜意,可是将来肯定也不会有太大失望。
碧如对这段婚姻十分满意。
她没想到有一日会在半夜把旧男友的照片找出来细看。
照片里的吴志林的确象足隔壁的小朋友。
碧如抬起头叹口气收起照片。
她接到罗家泳的电话:“我在公寓里,不回来了。”
碧如说:“嘿,旧时你驾车个多小时来见我十五分钟。”
罗家泳只是笑,“我曾经那样做吗?我一定在恋爱。”
碧如挂了电话。
第二天,芳邻又来按铃。
“请过来坐,家具全部安置好,茶具也已经整理出来。”
碧如喜欢小伍那爽朗的笑容。
随他到三四零号一看,只见家具杂物已统统放妥,式式俱备。
碧如啧啧称奇,“真快。”
小伍有一双会笑的眼睛,“我靠朋友帮忙。”
碧如有顿悟:“是女生吧。”难怪收拾得如此干净。
“两男两女,均是同学。”
碧如颔首,当年,她是为了那班可爱的同学才读了四年大学。
“现在就差窗帘。”
“令尊令堂一定觉得满意。”
“希望啦。”
“几时来?”
“八月十五,弟妹赶着入学。”
“呵快了。”碧如看看腕表。
“上班时间到了?”
真是个聪明的年轻人。
他解释:“三八零的梁太太告诉我,你在中文报馆任职。”
碧如这时才醒悟到,一列三家都是华人,难怪洋人叫这里筷子山。
他看着她上车,替她关上车门。
连那一分周到,都象当年的吴志林。
不知恁地,毕业后碧如与每一位同学都有来往,独独没见过吴志林。
好象听说他移民了,又闻说在澳洲结了婚。
换了是别人,别人当可好好打听追究,可是志林与她有特殊关系,每逢人家说起,她只得不置可否,象是不关心,又象是什么都知道。
旁人见如此反应,不便多说,因此碧如并不知志林下落。
她无缘无故想念起他来。
一直都以为已经把吴志林忘得一干二净,知道此时此刻,所有细节涌上心头,碧如才大吃一惊。
原来一切都压在心底。
那时候,双方家长都反对他们在一起。
志林没有父亲,只得寡母与一个大姐,家境清贫,后来更传闻父亲仍在,只不过抛弃了妻儿,杨家一听,厌恶顿生,一直对志林冷淡。
这还不是原因,主要是碧如一找到工作,心散了,约会频频,不能专一,志林再三警告,碧如未加理会,结果不欢而散。
分手那一天,两人都没有看对方,尽管低着头。
终于,碧如说:“志林,没有人会爱我比你更多。”
可是不知恁地,她还是决定与他分手,可能对少女的她来说,过量的爱是种压力。
年轻的志林也说:“我也知道那是事实,以后我再也做不到那样的奉献。”
那天他穿着卡其裤白衬衫,背影孤傲。
接着一年,碧如的约会没有一天间断,可是跳舞到半夜回来,又悄悄痛哭。
之后,遇见了罗家泳,碧如已经发现不相爱有不相爱的好处,鼓励自己同家泳发展,伴侣之间尊重已经足够。
再后来他们就结婚了。
婚礼简单低调,碧如在工作岗位上仍称杨小姐,两人相敬如蜜,生活愉快。
是芳邻小伍唤起往事。
不过,唤得起,也不叫往事了。
该日有一宗突发新闻,碧如那一组人,直做到清晨五时多,下班,喝杯茶,天蒙亮。
一位同事过来说:“这就叫做披星戴月,唉。”
碧如笑笑不出声。
“不知就里,还以为我们在逃避什么呢,你看,敌进我退,敌退我进,人家睡觉,我们工作。”
碧如嗤一声笑出来,心中一动。
同事打个呵欠,“我要回家睡觉了,唉,永远没有机会认识异性。”
碧如驾车回家,到了私家路,迎面出来的是罗家泳。
他开了车窗,问妻子:“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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