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细之恋

费薇思(2/6)

气,你要不要先问人家是不是处女才让儿子请人看电影?”

    “去你的!”

    但是他们从此一起吃早餐。亲亲密密。我在柜台后看著有七分难过,有三分高兴,总算他们走的路顺利,我并不是小器的人,那个男孩子看看倒也一表人材,高高大大,应该是一对。

    不过周末我比以往更寂寞,十分落落寡欢。

    开头的时候我该立刻上前跟她说:“我在港大的土木工程已是最后一年,我父亲是三间饭店的主人,我不是小工。”

    母亲的话对,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一样东西或是一个人,若果没有旁人来争,不会受太多的重视,被人得了去,往往才会忽然稀罕起来。

    暑期很快会过去,回到学校,离开食堂,从此我便见不到赛薇恩。届时什么事也没有。

    (什么事也没有?)

    我向父亲要求:“我想休息,你食堂另外找人吧。”

    父亲暴跳如雷。“我哪里临急临忙的找人去?你这个儿子难道我是白养的?你好意思说得出口?”

    “我真的不愿意再去做。”

    “你不愿意也得去!”父亲大力拍桌子。

    “好,好,”我叫不过他,“我去我去。”

    “哼!”

    父母亲大人都“哼”过我了。

    人家还是成双成对的来吃早餐,奈何。年轻人的感情突飞猛进,很快已经手拉手,由朋友进入情人阶段。吃早餐的时候各人用一只手,另一只手拉住对方的手。

    母亲那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喃喃的说:“好轻佻!蜜要调油,才一个月不到就到这种地步。”

    我心里也觉得太快。但是宝薇恩眼里嘴边都是笑,女孩子在恋爱中都美得要命,走一步都

    精神些。她抬头看看男友的时候,温柔又温柔。

    她午间从来不在饭堂午餐,恐怕是嫌菜式不好,有人请了出去吃饭。但是早餮必然风雨不改。

    暑假太长了,整整两个月。眼睁睁看年别人亲热。但这一对儿又忽然不见人,一连六七日都没来。怎么,连早餐都转移阵地?

    恐怕是请假到别的地方去玩了。

    果然。等他们回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晒成棕色的皮肤,尤其是费薇恩,健康的肤色配看白色裙子,美得眩目。她既成事实地成为别人的女朋友,我反而死了心,她来说“双煎蛋两份”的时候,我居然大大方方的问她:“到外地去旅行吗?”

    她一怔,很友善的笑,然后说:“是,我们到菲律宾去过一星期。”

    “好玩吗?”我礼貌地。

    “太阳很好,亚洲不过是这个样子,”她可爱地耸耸肩,缩缩鼻子,“但假期短,不能去较远的地方。”

    “哦”我还想再说几句,但是她的男朋友走过来打断我们。

    他以很敌意的眼光看一看我,然后蔑视的皱皱眉,对女朋友说:“说这么多干什么?我们去那边坐吧。”

    她只好向我笑,跟他回到那边。

    我有点生气。后来就释然,各人的性格不同,我何必与他计较。也许我学历比他好,也许家境也好得多,但“君子不病人不知,病不己知也”,我难道与他吵架不成?

    我只替费薇恩不值,这男孩子品格不好,眼睛长额角头,乱看不起人,俗云:宰相肚里可撑船,越是小人物越嚣张。即使我是小工,跟他女友多说几句话,他也不必这种态度。小工也是人。

    我去唁唁打听他的底子,查出来,原来是保险部账房的书记,一千数百薪水。

    不过费薇思不是那种势利的女孩子,斤斤计较男朋友的收入,如果两倩相悦,一千数百,算得什么?

    我始终不出声,但是心中懊悔,我的条件各方面都比这个人好,但是我没有胆子,略为犹疑,已被人追了去。而我不满一意这个男孩子的为人。从小处看大处,可以知道一二。

    没多久,一日早上,我正低头在擦桌子,有人对我说:“三文治。”

    我抬头,是费薇恩,她的男朋友并没在她身边。

    我有点奇怪,我问:“咸牛肉夹芝士?”

    她点点头,神情有点郁郁寡欢。我立时明白:他们两人有龃龉了。

    我马上替她做好三文治递上去。

    我想跟她说话,但是忍住了。我该说些什么?

    反正倩人们吵嘴,立时三刻就和好没事,何必替他们担心。

    可是我猜得不对,短短一个月内,他们自认识到吵嘴,再隔几天,我看到那个男孩子带着另外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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