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洞天,有六七间房子,养着花鸟鱼虫。
老板把我们安排在最边上的一间,点好菜,告诉老板,我们谈点事儿,不叫不要人进来。
老板一笑:“得嘞。”拿着菜单出去。
我从包里掏出一瓶小糊涂仙,放桌上,看看老阚的表情。
老阚的目光再也没离开过那瓶酒。
我说:“老阚,梁静是谁?”
老阚翻眼珠看看我:“找到了?”
我点点头。
老阚收回目光,沉吟一下。“我说,能不能让我先把假牙安上?这样说话不兜风啊。”
我笑了,倒一杯水,把牙取出来,放进水杯清洗一下。
老阚安上假牙,说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这事忒复杂,没有三天两天说不完哪。
我明白,这一顿酒解决不了问题。但是我最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血棺事件”。
我给两人倒茶:“梁静的事,以后慢慢说,今天就向您老求证一件事。”
“说。”
“血棺事件是不是真的?”我压低声音。
老阚脸色一变,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谈起这件事还让他面带恐惧之色,他长长叹一口气:“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我有一个条件,你是不是打算写成书,书怎么写我不管,就是不能牵涉到我。”
我点点头:“我保证。”
这时有人敲门,菜上来了。
我把酒满上,老阚不吃菜,“吱”先干了一杯。我又赶紧给满上。
就这样,三大杯酒下肚,老阚咂咂嘴,讲起当年的“血棺事件”。
当时,王排长第一个被泥浆吸进黑洞,老丁没跑几步也没卷走,挖掘机驾驶员黄阿满吓傻了,坐在驾驶室一动不动,当时大家都争先恐后向外跑,没谁顾得上他。
我想跑过去救他,当时的泥浆巨浪滔天的,我根本就过不去,眼睁睁看着他被卷走了。
后来用七八台水泵抽了三天三夜,里边的水一点不见少,你说怪不怪?第四天又加了两台水泵,夜里水突然一下子消失了,只留下一个大大的黑黑的洞口,深不见底。
在洞口边上,还有一口黑漆棺材,从棺材缝里还不断的往外渗着血。
师部派人,带着两个穿白大褂的专家把棺材给拉走了,拉到哪去了?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至今没有人知道。后来听说里面的东西第二天就失踪了,不知道真假。
师部专门为了这个事情下了死命令,所有人不准议论这件事情,更不准向社会透露丁点消息,全师上下搞了一个月的保密条例学习。
连队派了一个搜索小组下到黑洞,寻找王排长和失踪的战友。
“你参加了吗?”我问。
老阚的脸色苍白,不知是喝酒喝的,还是吓的。
他吃一口菜,稳稳情绪,接着说,我当时是预备党员,当然不会放过这样表现进步的机会。谁都不知道地下是什么,当时的搜索队说白了就是敢死队,在那个年代,当敢死队员是件很光荣的事,一般都是党员干部带头。
“找到失踪的战友了吗?”我问。
“没有。”老阚说完这句话就不吭声了。
老阚的回答让我失望,我对这个故事是抱有很大期待的,下面是一个未知的世界,存在着任何可能,即使没有找到战友,也应该有所发现,不是吗?
“怎么会这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难道就这样消失了?”
“发现了一个东西,但不敢确定是不是他们。”老阚脸上的肌肉有点扭曲,像在挣脱一个什么东西的纠缠。
“是什么?”我像打了鸡血,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
“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不知道是人的还是动物的。”
“怎么可能?”
“仔细分辨,应该是人的,因为他手上死死攥着一块布片。”
“布片?什么样的布片?”
关键时候,响起敲门声,老板推门进来,面带笑容,把一盘带血的烤肉放在我们桌子上。
我满脸不悦:“搞错了吧,我们的菜已经上齐了!”
老板分别递给我和老阚一支烟:“小店开业,这菜是我们的招牌菜,特意送两位的。”
我心里那个气呀,尼玛早不来晚不来,这个节骨眼儿送的什么菜呀!但是,举手不打笑脸人,我也不好发火,皮笑肉不笑的说,谢谢老板。
老板杵在那,尴尬一会儿,说了一句你们慢用就退出去。
老阚的表情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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