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女弟子出山了

70章 信物(2/3)

   她唇角忽地露出苍白又轻慢的一笑:“其实你不必如此,又不是没见过,那么多人都看过呢。”

    他心骤然被人用力攥住,甚至听见了有大股大股的鲜血被挤压出来的声音,喉咙一时间也干疼至极,说不出半个字。

    她已然脱下了外衫,用力掸去袖口上的茶水,却不曾想一个小东西从袖口中溜飞出去,一路滚向竹沥的身后。

    霆霓定睛一看,眼角顿时一跳,整个人也跟着扑了过去。

    竹沥感到有什么东西撞到了他的脚后,转回头,低下身去拾。

    就在这一扑,一拾间,两副面容猛然贴合,两对嘴唇相抵一处,一个滚烫,一个微凉。

    窗外传来石榴花开的声音,沸沸扬扬,又惊心动魄。

    霆霓的瞳孔放大到了极致,原本就滚烫的脸上此时几乎要燃了起来。

    她心中一乱,猛地向后撤离,身体却陡然失衡,马上就要仰倒在地上。

    他横臂一截,一下子抱住她纤细的腰身,还未待她反应过来,他横身一扫,将她抱了起来走向床榻。

    他稳稳地将她放在床榻中央,提起被子为她盖在身上,直到看清了她手上的东西,他的动作忽然僵住了。

    她手里正抓着刚刚飞落在地,她飞扑过去拾起来的东西。

    一个蝴蝶结一样的香包,左右两半截然不同,左面是灰色麻布制成,没有任何图案。

    右面是粉色绸布,上面绣着一个红鲤鱼,显然是有人把两个完全不同的香包缝制成了一个蝴蝶结。

    他正提着被子的一角,呆滞地失了神,一下子想起了很多过往。

    原来她一直都带在身上,一直都带着。

    即使是曾经一气之下摔还给他的,最后也被她寻了回去;

    即使他亲口承认杀害了她师娘,她也没有割舍;

    即使他说出那样的混账话,她仍没有舍弃。

    此时的他,不知该是喜还是悲。

    霆霓迅速将被子拉过肩头,全身缩了进去,连同手中的香包一起消失在被子里。

    “竹公子,药熬好了。”宫女端来了一碗药,同时也打断了竹沥的思绪。

    竹沥回过神来,端过药碗,轻轻搅着。

    半晌后,霆霓从被子里露出半截身子,没有说话,只从他手中端过了药碗。

    她胡乱吹了几口,便仰面大口大口吞了下去,仿佛她喝得不是苦药汤,只是一碗无味的白水。

    宫女看着那碗里漆黑的药汤快速地减少,都惊大了嘴巴。

    中药都不觉苦的人,一定经历过比这还要苦千倍万倍的事。

    霆霓面无表情擦了擦嘴角,将手中的碗放回端盘里。

    和碗一起放过去的,还有那只相貌独特的药包,她抬头对宫女说道:“我记性差,该丢的东西忘了丢,你帮我丢了吧,谢谢。”

    宫女端详了片刻那香包,这香包不禁样子古怪,还很旧了,似乎是经常握在掌心摩挲,确实早该丢了,但她没有立刻应下,而是敏锐地看向竹沥。

    此时,竹沥的脸色果然低沉至极:“别人送的东西,不该问问它的主人吗?”

    “它的主人,死了。”她没有带着怨气,反倒煞有其事,严肃认真地吐出这样一句话。

    竹沥凝眉看着她,张了张嘴竟什么也说不出,最后只挤出一句话:“什么时候死的?”

    霆霓脸色清淡如水:“死了就是死了,提他做什么,东西扔了便是。”

    “那……不如送我?”竹沥从端盘中拿了起来,送到鼻端之下轻轻嗅了嗅,补充道:“我百无禁忌。”

    霆霓没有再说话,身体一转钻入了被子,面向窗子躺了下来。

    竹沥起身帮她将背后的被子掖盖好,说道:“你好好睡一觉,东西,我拿走了。”

    房门被轻轻掩上,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静静看着映在窗上软软摇曳的花影。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怎么好像,她从没有看清过。

    究竟是她太笨,还是他太复杂,每次她以为自己完全地了解他了,事实就会给她致命一击,剜心剔骨地让她知道自己又错了。

    两日后,皇城的西门外停着一辆马车。

    很快,两名宫女护送霆霓从高阔的大门走了出来,她独自弯身坐进了马车。

    这辆马车即将去往兰溪,礼园。

    正如皇帝的口谕所言:

    皇家与各大门派向来和睦共处,同心同德,礼宗主一事皇家定会相助查明真相,现将原清平教弟子妥善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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