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
人们不禁对站在梅老板面前的这个男人有了几分猜测。
而下一秒,不知梅老板触发了什么信号,从后堂里霎时窜出了两排黑衣武士。
个个精武高壮,护在了梅老板的身侧。
这一举动,让在场的人顿时紧张起来,人人自危,纷纷摸向武器。
只见那白衣男子神色幽淡,波澜不惊地说道:“不必兴师动众,不过给各位一个礼物。”
说话间,他手掌中出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红盒子。
还没等人们看清,他竟将那红盒子向空中高高一抛。
紧接着,他整个人旋身一跳,雪白的衣衫铺转开来,如一朵绽放的白莲。
他的脚尖准确无误地踢中那红盒子,力道极大,一直把红盒子击至高高的顶棚。
盒子撞到顶棚被打翻,里面粉红色的粉末洋洋洒洒落了下来,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落在人们的头上,脸上,鼻端。
竹沥稳稳落回地面,整个过程利落干脆,他忙用袖口掩住了口鼻,嗓音清寒:
“此毒名为红颜薄命,吸入后不出三个时辰,七窍流血而亡。”
此时人们已经彻底知道他是谁了,却为时已晚。
一些人已经崩溃发狂,从楼下直接跃了下来,举刀向他劈来。
他早有防备,向后躲闪了几招,叫道:“行动者,血脉偾张,死的更快。”
一时之间,无数刀剑对着他,却无一敢动。
竹沥掩着口鼻,声音沉闷,轻描淡写道:“想解此毒不难,记住了,五两牛粪,三两马便,兑着半碗碱水服下去。我无心害大家,只是尔等口中无德,我如今手段卑鄙,算是扯平了。”
他说完悠然转身,大摇大摆向着门口走去,那些人彼此看看,却无人去拦。
媒香阁内静谧了半刻,终于有个急切而清醒的声音打破了平静:“谁家有牛?——”
“对,谁家有牛——”
媒香阁门前,竹沥拉起正在愣神观望的霆霓,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霆霓回头看向乱成一团的媒香阁,又转头疑惑地看着他:“你毒药随身携带?”
他:“刚买的。”
“什么时候买的?”
“买糖人的时候。”
她一脸错愕。
他转头看着她,眼中缓缓透出笑意:“胭脂,本想送你的。”
她又是一惊:“是胭脂?!那他们……”
要去喝马粪牛粪!
她只觉得苦笑不得:“你够毒的。”
他嘴角凉薄地一弯:“哪有他们的嘴毒……”
霆霓闻言沉默。
的确,利刀割肉疮犹合,恶语伤人恨不销。也是时候有人整治一下这些人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不禁畅快了许多。
只可惜,他们还未走出多远,路边突然发出一声突兀的叫声。
“我的娘哟!是她!”
路边卖煎糕的女人突然指着霆霓大喊:“你们快来看啊,那个害人精!”
卖菜的大娘揉了揉眼睛:“还真是那个荡妇,还扮起了男人。打她!”
一颗大土豆直直地朝着霆霓飞了过来,她刚想缩身一躲,竹沥的手臂已经护了过来。
他看着她苦笑道:“看来你名气已经盖过我了。”
“快跑!”霆霓扯了他一把,飞快地冲了起来。
街道两旁的婆婆大娘此时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瞬间连成一派,对他们围追堵截。
手中的鸡蛋,柿子,大白菜纷纷朝他们招呼上。
拄拐的老婆婆依然不甘落后,紧随人群,小碎步颠得欢快:“打死这么小妖精,让她祸害人,连自己师父都害……”
大街小巷周旋几番,两队人马一堵截,这二人就被活活堵进了死巷子。
竹沥张开手臂护在她,浑身已经黏满了泥污与蛋液,此时不仅恼火道:“就这么挨着打?”
霆霓低头缩着身体:“不然能怎样,这些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真和他们动手,你就真成了魔头了。”
竹沥无奈:“他们手无寸铁,可他们有鸡蛋!”
话音刚落,一个结实的鸡蛋朝着他的额头砸了过来,流了一脸粘腥的蛋液。
他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就在刚刚,面对媒香阁那些魑魅魍魉,他也是信手拈来,挥洒自如。
而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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