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就叫个不停。
小姑娘狐疑着俯身摸了摸,问,“它们今天是怎么了?”
那两只大雁扑腾着翅膀,嘎嘎嘎嘎,将它们刚才被人虐待的事情说了一番。
月娘哪听得懂,如小苒倒是能猜出几分来,尴尬地回,“可能…它们是遇到了半夜闯入的…黄鼠狼吧。”
话音刚落,迎面一阵寒意,男人暗沉的凤眸狭了狭。
闻言,月娘急道,“那可不行,这是成亲的大雁,可不能被黄鼠狼吃了,奴婢得把它们送回笼子里去,小姐,您快歇息吧,奴婢先走啦。”
月娘小心翼翼地将两只大雁抱起,最终出了院子。
如小苒这才舒了口气。
此时,男人阴测测地问,“黄鼠狼?”
小丫头讨好似地弯了弯眸,“呵呵,侯爷,这夜里真的有黄鼠狼呢。”
说完,她从男人与墙壁间狭窄的缝隙中挤了出去,与阎王隔开一段距离,才问,“侯爷找我什么事呀?”
秦邵陌这才有空闲仔细打量他家小猫。
一头青丝泄下,如春柳拂水般落在了小丫头盈盈一握的腰间;那卸了脂粉的凝脂玉面,衬着一对灵动的乌眸,在摇曳的烛火中闪着迷人的光泽;周身一袭月白色寝衣,紧贴着女子妙曼的身姿,娉婷袅娜,楚楚撩人。
男人心悸一动,喉结微滚,迅速避开眸光,佯装轻咳了两声。
“侯爷您不舒服?”
男人点了点头,说,“晚上有点冷,你去穿件衣服。”
如小苒一愣,这初夏的暖夜,怎会觉得冷?
况且他不舒服,为何叫她穿衣服去?
“快去!”低沉的声音又催了一声。
小丫头拗不过,最终听话地取了衣服披上,随后走近木桌倒了一杯水。
“本侯明日去泗州,也许一个月,也许更久,你在家安分点,别给我惹事。”
秦邵陌一面叮嘱,一面环顾四周。
这屋子同三年前没什么变化。
最终眸光落到了床榻上绣了一半的鸳鸯绣团,他拿起细看,眸色顿时凝滞。
这是…
两只花斑鸡吗?…
见此,小丫头端着水杯的手指一紧,红着脸抢过绣图,不悦地递上水杯说,“侯爷,喝水!”
男人接过水杯,见她面色羞红,颇有自知之明的份上,就不打算刻薄她了,违心夸了句,“绣得…还可以。”
这一句假话,连同茶水,险些没把他呛了。
“您看,说谎遭报应了吧。”
小丫头藏起绣团,转身接过阎王喝完的水杯时,才发现他右臂的衣服破了。
细一看破口处染了血!
她上前拽住男人手臂,踮起脚尖翻看破口里面,缠了纱布,纱布也染了些血。
“怎么受伤了?”
小丫头抬眸问他时,这才发现两人靠的极近,男人精美绝伦的脸就在她眼前,鼻息呼出的余温落在了小丫头额间。
觉得有些不妥,正欲后退时被男人摁住腰背,整个身子随之扑进了他怀中。
怀中这副娇小的身子从来是见了他,有多远躲多远,若不是迫不得已,是碰都不想碰他的。平日里虽是对他言听计从,却是永远与他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
然则刚才,她真切的关心之色,着实让秦邵陌意外。
男人弯了弯凤眸,“一点小伤而已,没事。”
秦邵陌很少笑,最多不过是浅浅一抹笑而已。
而此刻如小苒见到的是男人温和的微笑,这是十九年来的第一次,最起码是她见到的第一次。
男人平日里那双寒冰般的眸子此刻早已融成了水,温柔得溺人。
“方才同你说的都听进去了吗?”
磁性温柔的声音怎么能不醉人。
话音刚落,檀木桌上的最后一丝烛芯燃尽,星火扑灭后,将屋内的两人关入了一片漆黑中。
小丫头急忙抽身,说要去取蜡烛,阎王却是不放,捏着她的面颊又问了一遍,“都听进去了,嗯?”
“听进去了,不惹祸就是了。”
黑暗中,小丫头的声音娇柔悦耳,发间的清香氤氲缠绵在男人鼻翼间,男人指腹下的面颊细腻且水嫩,虽看不见,却感觉能掐出水一般。
他又弯了弯唇,坏笑道,“亲一下,别乱动。”
低沉的声音,撩人的语气,是谁听了都吃不消。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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