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小苒松开了怀中的如诚,为了掩盖心虚,冲着她债主勉强回了个笑脸。
明阳下,小丫头的笑颜正似盛开的海棠,娇艳的很。
被松开的如诚喘了一口大气,即刻凑到他敬慕的人面前,开心地说,“姐夫,三年没见到你啦,诚儿可想你呢!”
“长高了不少。”
秦邵陌收回了马鞭,宠溺地摸了摸他家小舅子的脑袋。
见此,如小苒心中一万个气,这位债主从来偏心,对待如诚和她,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为什么偏是她被指腹为婚,不如将她弟送入侯府,倒是省了她不少事。
“侯爷,您是贵人不用赶时间,我们迟到了可是会被夫子骂呢,先不奉陪了,杨伯我们走吧!”
然,马车一动不动。
杨伯是如家的老人,自然知道这位‘未来姑爷’的脾气,他若不开口,哪敢驾车。
见马车半天不动,如诚傻小子又笑道,“姐夫点了头,杨伯才会走呢。”
如小苒早已气炸了天,一万个骂娘声将要冲出口,却只能倒吸一口凉气压了压怒焰,想着这是忍他的最后一天,等她成功出逃到景州,哼哼,这辈子都不用受他的气了。
小猫嘟着嘴,气鼓鼓的面颊,像只鼓起肚皮的鱼,那可爱的模样全落入了男人眼里。
秦邵陌薄唇微微扬起,说,“伸手。”
小丫头慢了一息,抬眸看了一眼阎王,发现是在同她说话,这才不耐烦地伸出两只爪子。
男人翻看她右手的掌心,伤口已然结疤,随后才吩咐道,“杨伯,送他们去书塾。”
拦路的随从们这才纷纷让了道。
杨伯长鞭一挥,马车驶出。
“姐夫回见啊!”
秦邵陌微微颔首。
如小苒这才终于舒了一口气。
……
最终一切如她计划的一般,换了男装,出了阳城,搭了顺风的牛车,来到觅江渡口。
觅江有几条常年泊客的小舟,如小苒选了一条,舟上已经坐了三人,抱着小孩的妇人,带着一位老婆子,还有一位书生。
“船家等一下!”岸上的小伙子一边喊向正要划船的老汉,一边疾步跑来。
小伙子一身整洁干净的布衣,上了船,又说,“边上那几家还没载满客,俺看你家正好要走,赶了过来。”话毕,手背擦了擦面颊的汗珠。
船夫摇起浆,见小伙子嘴角咧着藏不住的喜悦,笑问道,“小兄弟,是急着去哪里呀?这么开心莫不是去寻媳妇呀。”
闻言,船上的人都笑了。
“回乡看看俺娘。” 小兄弟笑得有点憨。
“哦?离家多久啦?都干什么去啦?”
“五年啦,从军!”
如小苒打量起面前的小兄弟,不过弱冠的年纪,那是多小就从了军呀。
“得了什么军功没有?”船夫又问。
“军功还没有,倒是军饷攒了一些,送回家里。”
“送回家里取媳妇用吧!哈哈”
话音刚落,小兄弟羞着脸,忙回道,“不是的,不是的,就攒了十天的假,找什么媳妇啊!等俺得了军功,再取个最漂亮的回来!”
众人又笑了。
“哇哇哇!”
笑声最终吵醒了妇人怀中的孩子,边上的老婆子接过小孩,娴熟地哄起。
“小公子又是去哪里呀?”
船夫问的是如小苒。
“景州,找我多年未见的好友,她回景州老家已经快三年了。”
“听口音,小公子是阳城人?”
如小苒颔首。
“我听说,那位镇守北疆的武阳侯最近回了阳城?”
提到秦邵陌,她心中一怔。
不待如小苒回复,船夫又说,“这北疆的仗打了十多年了,朝廷连年征兵,现在总算是打完了。”
闻言,一直未说话的书生轻叹一声,终于开口,“自从六年前,那位镇守北疆的老侯爷战死,北方蛮人趁虚直入,一路南下,直破了蒲安山,最终幸得这位武阳侯,虽是年纪轻轻,仅用三年,就平息了北方的战乱,民生此后能太平好些年了。”
“那可不是嘛,有俺们侯爷在,哪个北蛮子敢再来生事!”小兄弟回着,眸光炯炯亮起。
船夫生了浓浓的兴致,问他,“小兄弟见过武阳侯?”
“远远见过,呵呵,可威武了!跟侯爷从北疆一同回来的那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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