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蹈前任国师纪于之的覆辙,那就一定要独善其身、爱惜羽毛。
朱红玉前往凉州的原因,也不过如此。
“我懂,有一种付出是默默无闻的,我想着金元景再好,可对他没有感觉。润夜再不好,第一眼见到他时惊为天人。是我先问的他是否动心,所以我也会对他负责……不对,如今是照顾了。我尽我所能照顾他吧。”
琥珀对润夜的情感并不复杂,喜欢也曾喜欢过,但吕明辞的到来,让一切发生了变化。
琥珀也想通了,自己所爱的是权势。
“好了,今晚咱俩聊得时间够长了,你也应该回去了。”
说着,朱红玉站起身来要赶琥珀走,琥珀撇了撇嘴表示接受。
明天还要赶路,她的确应该安歇了。
琥珀若有所思的下了床,朝着门外走去。朱红玉看着她一脸笑容。
“琥珀。”
就在琥珀转身要走的片刻,被朱红玉叫住了。
“嗯?”
琥珀看着朱红玉,以为是自己落了东西,但往床上一看,并没有什么落下了。
“我是想说……”朱红玉叹了口气,“我们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却在冥冥之中知道自己所爱的是谁。”
说完,朱红玉关上了房门。
陇县的夜晚过的很快,这一晚的事情此后在无人知晓,藏在了每个人心中。
车队隆隆向前,不再停滞。
武当山的盛况之后,秦岭的萧瑟看尽。
一天、两天、三天……
一行人朝着西北出发,马头毫无调转的意思。
白天,金元景会到姐妹的车上给朱琥珀讲述经文,讲述清谈时的一些技巧。
这些都是他在当武当山清谈大会判官前,榔梅祠的人教给他的。
而后又是几天,他们终于到达了凉州界,距离从赣州出发,已经过去了一个月零七天。
“在辩论时,一定要注意礼节。若是礼节不可,则会被全员罚下。当然,你们所见的杨玄灵道长,就是一个很有手段的人。她激怒了太和宫人,又让自己蜷缩于安全之中……”
金元景讲得正热闹,突然间马车停了。
车上的水一下子激荡了出来,洒在木盘子中。
“小姐!前面拦路检查,您准备好官凭路引。”
朱红玉皱着眉头,暗道前面杜午停得太快,让马车一下子停了下来。
又是无奈,怎么到了凉州的地界上,竟然有了拦路检查一说?
现在又不是战时,凉州何苦来的呢?
抱怨虽然是抱怨,但是朱红玉很快掏出来官凭路引,外加一两银子下了车。
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三辆马车。虽然说在只是前来寻人的,不过给下面兵士的“红包”早应该准备。
准备好这些东西,朱红玉和金元景下了车。
金元景看着朱红玉,面带着笑容,这笑容好不隐藏。爱也许就是爱吧。
朱红玉看着金元景,“哼”了一声儿。
“怎么了?”
朱红玉走到杜午的马前,杜午也赶紧下了马,对朱红玉鞠了一躬。
“小姐,前面有拦路检查!”
“你急急忙忙停了车,我当然知道前面出事儿了。”
朱红玉看到路边立着一个界碑上面写着三个字“凉州界”。
到了凉州界再走一天就是崆峒山了,朱红玉实在是不想在这个当口出什么问题。
“杜午,我来跟官老爷们聊聊天。你去后面看着东西。”
杜午得了命令,赶紧走向后面去,朱红玉拿着官凭路引和银两走上前去。
正巧了看到一个坐在一旁喝茶的士兵,官阶应该是比守城的士兵略高一些,否则也不会坐在一旁有闲工夫喝茶了。
朱红玉扯了一下金元景的袖子,道:“金元景,你先去跟那个军爷问问好,然后说找他聊聊。”
金元景当然会意,先于朱红玉走上前去。
只见喝茶的官兵忙站起来,对着金元景行了一个平礼。
朱红玉在后面看着直想笑,没想到威武的将士官兵竟然还会对道士礼遇有加。
这一路上还真没见到对道士不友好的地区。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朱红玉在后面看着,只见二人攀谈了两句,金元景朝着朱红玉挥了挥手,朱红玉忙走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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