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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邺,孙壾正接见大司马施绩和江淮都督陆抗,这是吴国军方数一数二的两个人物。
孙壾开口问着:“看你们二人刚才进来的情况,有什么急事?”
陆抗犹豫一下,说着:“臣和施公,匆忙求见陛下,是有一事要禀报与您,此事虽然不大,若处理不当,会授人与柄。”
说着,将一长条锦盒递交到孙壾手中。
“这里是何物?看这形制,莫非是圣旨不成?”孙壾神色略显古怪问着。
陆抗苦笑的说着:“陛下猜的不错,正是北边晋朝下的旨意。”
“陛下,算起来,这已是那位晋朝皇帝给您送来的第三道旨意,只不过这次却是承认您是南方之主,这是讨价还价不成,索性顺水推舟,只是旨意,还册封您为南方皇帝,还是想让您派质子去许昌,还需要我朝付出南郡,臣以为,晋朝是痴心妄想了。”施绩端庄的说着。
“这道旨意,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希望你和之前伪王孙皓一样,还是能派质子去北朝!”施绩继续说着,吴国有着天下无敌的水军,汉国就是来攻,他也不在乎,何况陆上还已经和山蛮各族交好,约定攻守。中国库
孙壾展开旨意,只见这一卷寻常的圣旨,和吴国的圣旨相差不大,全长三尺,宽一尺,用的是金黄色绢丝,两边执手之中,是两条对称的飞龙,中间有“奉天敕命”四字阴文篆书。
圣旨自有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不过这是由国运决定的,以前汉国圣旨自然是极其威严的,后来魏国强盛,那么魏国圣旨就最威严。
展开一看,里面的话看都没有仔细看,只看到下面落款和印鉴。
落得是“受命于天”的玉玺,是传国玉玺,正是那枚传自秦帝国的玉玺,也是因为这枚玉玺,一直有人说,偏居蜀地的炎汉不是正朝。
孙壾自然是毫不在乎这圣旨的,略看一遍,便丢弃到桌子上,冷笑的说着:“一相情愿,还想让朕派质子去许昌?别说是许为兄弟之国了,就是拜我为兄,也没有丝毫意义。”
孙壾此时,对北边的晋朝可是半点敬畏都无,冷笑的说着:“无视就可,北朝已经根本不足为患。”
起身度步而行:“这是个闹剧,北朝盛时,谁敢不从,但是现在不过是苟延残喘之势,大权又把持的士族手中,还想靠着一纸圣旨就来骗我质子于他,已经不能用可笑来形容了。”
“陛下说的是,北朝到了这地步,谁也没法子了,想到魏武当年提三尺剑,横扫天下,群雄臣服,现在真是恍然一梦。”施绩说罢又是叹息。
孙壾深知他们还有更深的话,只是难以说明,他也不在意的笑说着:“自北朝迁都,就已经是衰退,虽然北朝名臣良将层出不穷,不过几次变乱之后,屡次想要一统天下,却屡次失败,就算一时好转,也是昙花一现,这实际上就是气数了,到了现在,更是病入膏肓,已经无药可救了。”
孙壾说着,两人都在思量,却不敢多说话了。
孙壾见此,一挥手说着:“你们别怕,百年兴衰,朕岂会不明白?也没有什么忌讳的,哪有什么稳稳的万里江山……!”
说到这里,孙壾双眸闪着精光,脸上甚至有着潮红,起身徘徊,说着:“历朝都要考虑后路,这天下何止万里,我们又何必纠结于此呢?”
说到这里,孙壾觉得自己说过头了,悠悠踱着,脸上微笑:“这事以后再说,现在先立个章程,最近有着不少人投军,朕认为可以安排去荆州,这时候敢于去荆州的,都是能干事的人,都加上一笔资历,不敢去的,自然按照中下来处理。”
施绩低头想了想,说着:“陛下说的不错,要想快速提拔,自然要见智见忠又见勇,荆州将要遭逢大战,是磨练人的地方!”
“朕也是这个意思,国事你们要多操心。”孙壾说着,两人就起身躬身应着“诺”。
孙壾说罢,挥手说着:“天不早了,你们下去吧,明天你们再进来。”
“是!”施绩和陆抗立刻应声,依令行事,两人向孙壾施礼,躬身步退出殿外。
……
南中,谈过话之后,杨伊就不在此逗留了,陶璜和霍弋连同要员一起送行,等杨伊率人起行之后,等着目送远后,各员就开始返回了,两人不约而同放慢了步伐,久久都没有说话。
“按照你的办法,平定荆州,甚至扬州,就牵制不大了,只是这计似乎有些……”霍弋吐了一口气,说着。
“霍公,我知道,这策是绝户计,陛下于我必有褒扬。但我也知道种祸不浅。”陶璜此时说着:“陛下于我陶氏有救族之恩,委我重任,我只能鞠躬尽瘁,唯以陛下大业为根本,至于为此折了阴德,种下大祸,我不能顾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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