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我很正常。”林骁然掰着指头说,“我又高,又帅,成绩还比你好。”
提起成绩南向晚就来气,她现在的成绩只是暂时的,她毕竟是考上过光华大学的女人,也不知道林骁然哪儿来的自信和她比。南向晚冷笑一下,反驳道:“你高、你帅、你成绩好,我就要喜欢你?要是这么说,我应该喜欢刘羽白。”
提到刘羽白,林骁然的眸光微微一变,不过很快,他便若有所思地点头,“哦……”这声“哦”被林骁然拖得很长,长长的语调中混杂着一丝阴谋的意味,那是猛兽在捕猎前的精密计算,是危险来临的强烈信号。
南向晚已经意识到不对,可当她想要采取行动时已经晚了。林骁然在“哦”了一声后,突然放大声音,恍然大悟似的说:“原来你喜欢刘羽白!”
“哇……”听到声音,全班哗然。
原本伸了一半想要捂上林骁然嘴的手猝然落下,南向晚绝望地闭上眼睛。与此同时,班主任探头进来,大声喊道:“南向晚,出来一下。”
林骁然笑出声,戏谑道:“你不是因为没被谈话害怕吗?现在好了。”
南向晚起身离坐,路过林骁然时不忘狠狠瞪他一眼。
出乎意料,班主任的谈话内容平淡无奇,无非是说她的努力他都看到了,他知道南向晚因为考卷算错分的事情不服气,期中考试也没发挥好,希望她能在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中证明自己。
到了最后,他才感触颇深地提了一句,“喜欢一个人就要努力和他站在一起,加油考进火箭班,不然别人都不知道有你这么个人。”
南向晚一愣,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所谓的“别人”应该是指刘羽白,她不由得在心里把林骁然骂了一百遍,都怪他乱说话,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南向晚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林骁然却不这么认为。下了自习,他找到南向晚的同桌姜达令,又和坐在南向晚后面一排的、自己的好友张超和李帅开了会,他把各自的谈话内容拼凑了一下,得出一个重要信息——有人向班主任打小报告,说他和南向晚过从甚密。
其实在南向晚提到这场谈话很可能是针对他们的时候他就想到了,所以他才会冲南向晚大喊一声,想要借刘羽白撇清两人的关系。
林骁然不认为自己喜欢南向晚,他对她只有讨厌,觉得她成绩不怎么样还总是端着架子,看人的时候也眼高于顶,让人很不舒服。他对她也谈不上多么客气,在关键时刻拆台,大声喊话让她难堪,挖空心思讽刺她,故意和她对着干……直到坐在她前面,发现她这么努力成绩还这么差,那种讨厌渐渐淡了,可那也只是对弱者的同情,和男女之间的喜欢毫不相关。
现在,竟然有人拿他们之间的关系做文章,还是用向班主任打小报告这种下作手段,这让他非常生气。林骁然行事光明磊落,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对欺瞒哄骗、暗里藏刀更是恨之入骨。
这件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林骁然把每个人的谈话内容仔细分析了一遍,又把这段时间和班主任有过接触的人做了筛查,最后又向疑似的几个人旁敲侧击地问了问,原本模糊的形象终于变得清晰。
这天体育课上,林骁然没有去打篮球,而是直接往女生所在的体育馆走去。他叫了一个女生的名字,说有话和她说。
女生正是他和南向晚所在小组的小组长,女生见林骁然叫自己,眼光中有一瞬的欢欣雀跃。她放下羽毛球拍,紧紧跟在林骁然后面。
林骁然目不斜视,单手插在裤子口袋,大步流星朝球员通道走去。
走廊里没有灯,林骁然身高腿长,黑压压的像一座山一样。小组长不敢抬头看他,怯生生地问他有什么事。
林骁然挑起唇角,“是你干的对不对?”
“什么?”小组长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她个子小,离林骁然差了一大截,再配上懵懂无辜的眼神,看上去可怜极了。
林骁然不为所动,语气透着不耐烦,“别装了,班主任亲口说了,你看见我和南向晚在‘小丸铺’吃炸串。”
小组长一惊,情不自禁地埋怨道:“他怎么这样。”
“呵……”不打自招,林骁然不客气地笑出声。
小组长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赶忙解释道,“他要问我嘛,我只能实话实说,难道还要我撒谎不成?”她是心虚的,因为班主任并没有问过她,根本就是她主动去说的,可是面对林骁然,越是心虚越要表现得坚不可摧。她梗着脖子,一副被冤枉的样子,就差赌咒发誓以证清白。反正林骁然和南向晚坐在一起吃炸串是事实,就算她不说,也是事实!
那天,她原本趴在桌子上睡觉,忽然被林骁然的歌声唤醒。她揉了揉眼睛,看到那个穿着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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